楊昱珩從地上爬起來,神色複雜地看了陸九卿一眼,輕聲問了句:“沒事吧?”
陸九卿搖了搖頭。
文山書院的兩個人嚴肅地對陸九卿說:“陸姑娘,有句話我們不知當不當說。”
陸九卿一愣,隨後道:“我們是朋友,有什麼話當可直說。”
“既然陸姑娘認我們這個朋友,那我們就直說了。”
“唐修宴非你良人,你那嫡姐也不是個好相與的,還請姑娘早做打算,趁早離開吧。”
“我們也知道,世俗對女子多有苛刻,但是與其與狼共舞,不如早早離開,至少你人還在。此後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兄弟二人定不推辭。”
陸九卿心下有些感動,鄭重地對二人一拜:“能得二位公子為友,是我的榮幸。”
她沒說要不要離開唐修宴,隻說會考慮他們的提議,寒暄幾句過後,那二人便相攜離開了。
楊昱珩看向陸九卿:“要離開嗎?我送你。”
唐修宴也走了,陸高飛也走了,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這裡確實不怎麼合適。
陸九卿的視線看向主位,太子墨琛正偏著頭和坐在下首的墨簫說著什麼。
她還沒忘了自己來這個梅花宴的目的。
她不能將墨簫一個人丟在這裡,再看他從鬼門關去走一遭。
陸九卿看向楊昱珩,低聲說:“你先去忙,我待會兒自行離開。”
楊昱珩掃了一眼上麵的墨簫,多少猜到一點,不好說得太多,囑咐兩句便離開了。
陸九卿一人走到座位上坐下,不管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她,她都挺直了腰背,麵色不曾有絲毫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