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看她哭成這樣,皺了皺眉,終於還是問了一句:“過得不好?”
陸夢華連連點頭,哭訴道:“孩子先天不足,整日拿藥吊著命,也不知何時……唐修宴根本就是個變態,他待我極不好,還、還想儘辦法折磨我。”
她緩緩地撩起自己半截一宿,讓侯夫人看到自己胳膊上的青紫痕跡,哽咽著說:“母親,你看,這都是他乾的,他簡直就不是人。”
侯夫人抿著唇,臉上的神色有些難看。
縱然陸夢華做得再不好,她好歹是忠勇侯府的人,唐修宴這般對她,根本就是沒有把忠勇侯府放在眼裡。
陸夢華哽咽著說:“我如今,終於是知道錯了,當初就不該不聽父母的話,一心要下嫁給唐修宴這樣一個衣冠禽獸,損了我侯府名聲不說,還坑害了我自己。”
她頂著一雙淚眼,抬頭看著侯夫人:“母親,我如今……可還有後悔的餘地?”
侯夫人抬手揉了揉眉心,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待你父親下朝,你去尋他吧,我做不了主意。”
陸夢華沒從侯夫人這裡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構,她心中有些失望,但也隻能如此了。
她緩慢起身,讓人將自己抄寫的佛經帶進來,親手遞給侯夫人:“母親,這是我親手抄寫的經卷,獻給母親。”
侯夫人看了那經書片刻,然後說了一句:“有心了。”
陸夢華看對方沒有伸手來接,頓了一下,小心地將經書放在桌案上,這才退了出去。
帶她一走,侯夫人就指了指那堆經書,對身邊的人說:“拿出去燒了。”
她根本連看也沒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