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卿點頭:“回娘娘,正是臣女名諱。”
皇後看著她,視線在她眼角的那顆淚痣上停留了很長一段時間。
“陸家的女兒,卻沒有半分陸家的長相。”皇後笑了一聲,笑聲有些嘲諷。
陸九卿心中一跳,下意識地攥緊了手。
好在皇後沒有在她的長相上多糾結,轉而說起了彆的:“你在陛下麵前為你父親求情,是真心孝順他,還是真心想坑他?”
陸九卿:“……娘娘說笑了。”
她腦子裡繃緊了一根弦。
她沒想到皇後竟然如此敏銳。
皇後切了一聲,涼涼地說:“你那點小把戲,騙得過彆人,瞞不住我。”
“皇後娘娘,臣女是真心為父親著想,怕父親被陛下責罰。隻是臣女自小沒什麼人教導,因此不懂禮數,詞不達意,這才讓娘娘誤會了。”
“不必解釋,跟我沒什麼關係。”
陸九卿皺著眉頭,沒吭聲。
她總覺得,皇後對她有一點隱隱的敵意,但是卻不知這敵意從何而來。更複雜的是,在這敵意之後,又好像藏著另一種彆彆扭扭的情緒,陸九卿一時間形容不出來。
皇後撐著腦袋看著陸九卿半晌,悠悠地說:“唐修宴乃是狀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為何要與他和離?”
陸九卿實在是被這個皇後搞得有些發懵。
皇後問話毫無邏輯,似乎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東拉西扯,完全不知道她一個問題要問什麼。
陸九卿深吸一口氣:“唐大人再好,也不是臣女的良人,是臣女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