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棺材小小,看著不似成人的,像是個孩子的。
陳鳶抿了抿唇,轉身回了身後藥鋪,輕聲問:“唐家小公子的藥,可有按時準備?”
陸九卿當初答應過唐修宴,會為那個孩子準備好幾年的藥材。
掌櫃的顯然對這事兒印象深刻,忙回答:“按照東家的吩咐,每個月的份量都是提前備好的,沒有一次落下。”
陳鳶看了眼外麵的送葬隊伍:“那怎麼……”
掌櫃往外麵一看,顯然是對這事兒知道些許,輕聲對陳鳶說:“藥材雖然準備好了,可唐家的人沒來拿。”
陳鳶一愣,一下子皺眉:“怎麼回事?”
“前段時間唐大人不是被關起來了嗎?”掌櫃的小聲說,“自那之後,唐家的人再也沒來拿過藥。”
陳鳶:“……”
陳鳶抿著唇:“怎麼會呢?唐修宴不在,不是還有陸夢華嗎?”
那是陸夢華的親生孩子,作為母親,陸夢華難道不管孩子的嗎?
掌櫃的嘀咕道:“這事兒,我們也不甚清楚。”
陳鳶沒吭聲。
雖然對唐修宴沒有半點好感,但是一個孩子的消逝還是讓她心頭沉甸甸的。
如那些看熱鬨的人所說,孩子是無辜的。
陳鳶心頭有些堵,出了藥鋪便順著街道往前,不知不覺的便來到了唐府。
抬頭望去,唐府門前掛著一盞白燈籠,大門緊閉,顯得很是蕭條,哪裡還有曾經門庭若市的熱鬨。
陳鳶看了一會兒,正準備離開,卻見緊閉的大門突然間從裡麵打開,一行人走了出來。
打頭的女子,一身豔麗的紅裳,化著精致的妝容,滿頭珠翠叮當,好不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