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意味深長的看著墨簫,那樣的眼神,但凡是個聰明人都能猜到是個什麼意思。
墨簫與皇帝對視著,他沒有裝傻,隻是皺了皺眉頭,輕聲說:“父皇,不可。”
皇帝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而是改口問起了外麵的事情,尤其是上百學子圍堵宮門的事情。
這件事處理不好,皇帝是夜不能寐食不下咽。
要知道到了他這個境地,不怕什麼武力,反倒是怕了這些讀書人手裡的筆杆子。要是一個處理不好,這些讀書人還不知道要將他編排成什麼模樣,到時候怕是要遺臭萬年了。
說起這件事,墨簫的神色也不太好,輕聲說:“兒臣已經幾次三番前往勸說,但是都沒有用。”
頓了頓,墨簫說:“這次來的學子,主要以兩方為主,一方是風雨樓帶頭的天下寒門,一方是以文山書院為主的學生。”
皇帝的眉頭皺得更緊,緩緩地說:“這兩方,平日裡一個瞧不上一個,如今倒是團結了。”
是的,文山書院和風雨樓的人互相看不上眼。
文山書院的人覺得風雨樓的人市儈寒酸,沒有讀書人的節氣。風雨樓的人則覺得文山書院的人高高在上,不懂天下疾苦,就知道靠著家中庇蔭享清福。兩方平日裡基本不來往。
但是如今,這兩方的人齊聚,全都跪在宮門之外。
皇帝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喃喃地說:“朕這個好太子,還真的是有本事。”
墨簫蹙眉,輕聲說:“父皇,此事要如何處理?”
“大理寺那邊查得如何了?”
“……那日眾臣所言,基本屬實,大理寺這邊也基本掌握了證據。”
墨簫閉了閉眼,似乎非常的惋惜,痛心疾首地說:“皇兄糊塗,怎能做出這等事情來?若真喜好美人,待他……到時候,三宮六院,還不夠他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