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這個銅符,那就相當於將整個陳家拖下水。今日,就算墨簫是個不爭氣的,出了什麼意外,那陳鳶也必須將這個意外給補上,她就算是硬推也要把墨簫推到那個位置上去,這樣整個陳家才會有活路。
陳鳶深吸一口氣,轉身大步離開了。
陳將軍看著陳鳶的背影,眼神很深。
陳夫人也不知看了多久,這會兒從後麵走了出來,憂心忡忡的說:“將軍,我心裡還是不踏實,阿鳶她……摻和進這種事情中,稍有不慎,咱們整個陳家都會被牽累的。”
陳將軍看了她一眼:“你以為什麼都不做我們陳家就能安然無恙嗎?那隻是暫時的罷了。”
沒有真正的純臣,沒有真正的中立,從前他們陳家能混的風生水起,那是因為他們選的是皇帝。現在眼看著皇帝不行了,他們陳家若是不早擇明主,他日新皇上位,陳家遲早被清算。
陳將軍淡淡的說:“我看,阿鳶比咱們的兒子強。”
陳將軍抿了抿唇,有些不太讚同,但是卻沒敢說話。
陳將軍看她一眼,知道她在想什麼,笑了一聲,淡淡的說:“咱們的兒子固然不差,但是卻太過保守持重,這樣的人更適合守成,而不是開疆拓土,可阿鳶不一樣……”
陳鳶更感想更敢乾。
陳將軍打了一輩子的仗,如今老了看著穩重了許多,但是骨子裡卻仍舊帶著侵略,仿若本能。
比起兒子,陳鳶更像他年輕的時候。
陳將軍扶著陳夫人回去,輕聲說:“這兩日就先彆出門了,外頭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