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卿將那畫小心地收了起來,就放在自己的枕邊,每日都會拿出來看上一番。
這件事傳回京城之後,墨簫似乎找到了和陸九卿溝通的辦法。信還是送,但是除了信之外每次都順帶著一幅畫,上麵無一例外都是小皇子的各種形態。
果不其然,那信還是進了火盆,但是那些畫卻都被陸九卿給留了下來。
畢竟,畫上的是她的小兒子,偶爾還能看見陳鳶的身影,她怎麼都不舍得扔掉或者燒掉的。
年前,陸九卿又收到了京城送來的信還有畫,毫不猶豫地將信扔進火堆,直接打開畫來看。
隻不過,畫上不隻有墨承寧,還有一句墨簫的親筆題字:當年之事另有隱情。
墨簫不敢說得太多,隻能一點一點地試探著陸九卿的態度,儘量用不會刺激到她的方式來跟她解釋當年的事情。
墨簫也不敢一口氣說完了,他一是怕陸九卿一時間接受不了,更怕陸九卿見著那麼多字後選擇不看直接扔掉。
所以,墨簫隻在那畫上寫了一句,想著用這樣細水長流的方式來慢慢地解釋。
陸九卿的視線落到那一行字上麵,沉默了許久。
另有隱情?究竟是什麼樣的隱情,讓他能狠心對自己的孩子下手?
就算有隱情,他難道不能將事情告知自己,然後再兩個人一同商量該怎麼做嗎?可是他,完全沒有給自己任何機會,直接給自己的孩子判了死刑。
陸九卿麵無表情地從旁邊拿過剪刀,將那行字從畫上剪了下來,抬手扔進了旁邊的火堆裡。
將一切都看在眼底的暗衛:“……”
他都有點可憐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