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先生抬手指了指陸九卿的那個房間,小聲說:“姑娘今日還沒出屋。”
墨簫眉頭皺了皺:“這都日上三竿了,還沒動靜,人沒事吧?”
穆先生趕緊說:“沒事沒事,陛下你放心。姑娘生產消耗太大,精氣神不太好,因此睡眠時間格外長一些,沒有什麼的。”
墨簫懸著的心這才鬆了。
穆先生小心翼翼地看著他:“陛下,需要我去叫醒姑娘嗎?”
墨簫搖了搖頭:“不必。”
頓了頓,又說:“你先出去吧,晚膳之前再回來。還有,讓院子裡的暗衛都遠一點,我有事單獨跟她說。”
穆先生知道,陛下憋了兩年,與陸九卿之間的矛盾怕是要攤開來講了,這事兒還不能讓人聽了去。
穆先生不敢大意,立刻收拾了東西麻溜地走了,還帶走了暗衛,將地方留給皇帝,讓他們單獨解決。
等院子裡人都走了之後,墨簫才深吸一口氣,放下懷裡的墨承寧,指著陸九卿的房門說:“寧寧,母親就在那裡麵。”
墨承寧原本還有些累,可是聽墨簫說母親就在那裡麵,他頓時兩眼放光,邁著小短腿就要往那邊走。
墨簫隻是稍微猶豫了一瞬,便沒再管,放任墨承寧搖搖晃晃的走到門前,然後伸手推開了房門。
門打開的一瞬間,墨簫的心懸到了嗓子眼,他甚至是往後退了一步。
他垂著的手緊緊地攥成拳頭,在心中罵自己是個懦夫。
人就在裡麵,自己卻不敢進去,還要叫兒子替自己探路,擋在自己的前麵。
墨簫深吸一口氣,小心地上前兩步,也不敢進門,就站在門口往裡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