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三個人就這麼上街了。
陸九卿牽著墨承寧的手走在前麵,墨簫蒙著麵遠遠地跟在娘倆身後,隻要娘倆買了什麼東西,他立刻上來付錢,並且當個長工提東西,就連吃點心喝茶,墨簫都單獨一個人坐在另一桌,不敢來打擾母子倆。
陸九卿一路之上都極力忽略墨簫的存在,可這個人的存在感太強,即便隔了老遠也能感覺到,這讓陸九卿這個街逛的極其的不舒服。
倒是墨承寧,很是適應,對他父皇這個免費勞動力用得很是順手,買東西也毫不手軟。
等天暗下來的,母子兩才終於逛完了,打道回府。
這個時候,墨簫就已經像個聖誕樹似的,渾身上下都掛滿了母子兩買的東西。
回了院子,他有些狼狽地將身上的東西卸下來,等母子倆整理東西休息的時候,他又馬不停蹄地進了院子給陸九卿熬藥。
等他將藥熬好端進來,母子倆已經因為逛累了而靠在一起睡著了。
墨簫輕輕地將藥碗放下,坐也不敢,就那麼站在那看著母子倆。
他今天當了一天的隨從,像個下人似的被使喚得來回轉,一直到這會兒都沒坐一下。但是,他卻覺得無比的滿足,甚至能從中感覺到幸福。
這是他的妻子,這是他的兒子……他像個普通的丈夫和父親,為他們做一切都甘願。
看了許久,直到衣袖被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穆先生扯了扯,墨簫才回過神來。
墨簫回頭,示意穆先生不要吭聲,然後帶著人出了屋子,到了院子裡才開口,輕聲問:“怎麼了?”
穆先生拿出一封書信,神色有些為難,輕聲道:“陛下,宮裡來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