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簫臉色難看:“並非隻有打罵才是為難,你在宮裡這麼多年,難道連這個也不明白嗎?”
秋月低垂著頭,沒說出話來。
墨簫沉沉的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你不是不明白,你隻是不夠重視陸九卿。”
秋月神色一白,刷地一下,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知道陸九卿對墨簫很重要,但是……她仍舊怠慢了。她想著,這點小事自己就能做主,畢竟陸九卿根本就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可是,她低估了墨簫對陸九卿的看重,在墨簫這裡,但凡是關於陸九卿的,事無巨細都要回稟,並且事無大小都很重要。
秋月低下頭,聲音有些發顫:“奴婢、奴婢知道錯了。”
墨簫眼神很冷,沉聲問:“所以,太後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秋月就站在角落裡,太後和陸九卿的對話她都是知道的,聽到墨簫問,連忙事無巨細地都說了一遍。
墨簫聽完,沉默許久,嗤笑一聲:“所以說,母後拿了一大箱子的禮物要送給卿卿,不但讓卿卿勸朕雨露均沾,還讓卿卿來找朕為賢妃求情?”
秋月低著頭,不敢說話。
墨簫深吸一口氣,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緩緩地道:“朕這個母後啊……怎麼偏偏就在這件事上要跟朕作對呢?”
以往,他們母子的關係是極好的。
墨簫有些頭疼。
恰在此時,小太監從外麵進來稟報,說是太後想小殿下了,讓小殿下去太後宮中一趟。
墨簫神色比之前更冷。
墨承寧是他親自養大的,太後雖屢次三番想要將墨承寧抱過去養,墨簫都沒讓她粘手。墨承寧大了一點,墨簫也從不讓墨承寧單獨離開自己去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