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鳶將墨簫帶到了後院,一腳踢開了柴房的門。
柴房角落,有一團人瑟縮了一下,然後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翻身坐了起來,動作飛快的抱著自己的腦袋蹲了下來。
墨簫站在門口,看了眼唐修宴,見他身上的衣裳臟兮兮,眼裡露出一點嫌棄:“這就是唐修宴?”
陳鳶走到唐修宴麵前,一腳踹在他受傷的肩膀上,冷冷的說:“抬起頭來。”
唐修宴一顫,然後緩慢的抬起頭來,散亂的頭發分開,露出那張傷疤縱橫交錯的臉來。
墨簫隻看了一眼,就更加嫌棄了:“怎麼變成這副鬼樣子了?”
陳鳶麵無表情的說:“自然是為了不讓人認出他來。”
蹲著唐修宴原本隻是瑟縮著,但是一聽見墨簫的聲音,他就像受到了什麼很大的刺激一樣猛然間瞪大眼睛,直直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墨簫,然後整個人都在發抖,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激動。
陳鳶看了墨簫一眼,悠悠的道:“看來,你的到來給了他很大的驚喜,你看看,他正盯著你呢。”
墨簫頓了頓,抬腳走了進來。
隨著墨簫的靠近,唐修宴抖的更厲害了,似乎害怕到了極致。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沒有躲開,強撐著沒動。
陳鳶的眼裡閃過一抹意外,難得看到唐修宴這麼有血性的一麵。
要知道,墨簫氣場全開的時候,就連她都不免心裡發怵。
墨簫在唐修宴的麵前停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唐修宴:“怎麼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