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卿抬手將他圈著自己的手放下,指了指他的傷口:“再這樣放任不管,你的血都要流乾了。”
說罷,也不管還在發呆的墨簫,轉身出了屏風。
她叫人將穆先生請了過來,隻有穆先生看過她才放心。
穆先生給墨簫重新上藥包紮,墨簫全程都像個木頭人一樣杵在那,好像那傷根本沒有在他身上一般,不管穆先生怎麼在他身上折騰,他的視線始終在陸九卿的身上。
穆先生覺得,他們這位陛下簡直沒眼看,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三下五除二地將傷口重新包紮好。
本來有些話想囑咐皇帝的,但是看皇帝這個模樣也是聽不進去他的話了,穆先生索性轉身對旁邊的陸九卿說:“陛下的傷口暫時不能碰水,還有,不能再裂開了,雖然傷口不深,但是反複開裂容易造成感染,到時候恐有生命危險。”
陸九卿瞬間嚴肅起來,點了點頭:“多謝穆先生,我都記下了。”
“記下就好,”穆先生看了眼還沒回神的墨簫,歎了口氣,“陛下他……你如今在陛下身邊,還要勞煩你多照顧一下陛下。”
這全天下,也就隻有陸九卿能管得住這個活閻王了。
穆先生吩咐完提著藥箱走了,陸九卿這才重新看向墨簫。
墨簫一和陸九卿的眼神對上,眼睛就亮了起來,伸手想要去牽陸九卿的手,卻被陸九卿一巴掌拍開。
墨簫:“……”
剛剛還說心裡有他的人,這會兒就對他如此冷漠,難不成之前說的話就是哄他玩的?
陸九卿看著他,沉聲說:“外麵的折子改日再批,現在,回屋子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