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卿笑了笑,輕聲說:“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正好你娘親是商人。”
而商人,隻要有錢,就沒有什麼辦不到的。
這封信,走的是商隊的路子,然後借了官府的道,一路快馬加鞭送進京城的。
墨承寧聽到這話,連忙問起:“父皇那邊究竟如何?”
林九卿輕聲說:“戰事已平,年前咱們一家三口當能團聚。”
——
王庭。
墨簫白袍染血,手裡提著尚在滴血的刀,大跨步的上台階,片刻之後登頂,目光往周圍一掃,那雙眼睛裡冷得不似活人,讓周圍之人下意識的低下了頭顱,劈裡啪啦地跪了一地。
墨簫冷著臉,厲聲道:“陳鳶呢?”
旁邊立刻有人道:“陳將軍此刻在殿內等候陛下!”
墨簫深吸一口氣,指了指原本跟在陳鳶身邊的兩名將士:“你們再這樣放任她,若真出了事,朕看你們要如何交代!”
說完,大步往正殿走去。
一路之上,所過之處,屍體堆積成山,整個地麵被鮮血染紅了,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腳底傳來的讓人有些不適的粘膩之感。
拓跋軒跟在墨簫的三步之後,他一身錦袍,發絲未亂,與前麵的墨簫形成鮮明的對比,更與這人間地獄一般的王庭格格不入。
可是,這王庭明明是生他養他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