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墨簫的說法,拓跋軒低了低頭,沒再多說什麼。可他內心卻將這件事放進了心裡,這是他們母子倆這麼多年第一次得到這樣的尊重。
墨簫指了指那邊被穿成一串的王室族人,問拓跋軒:“朕說過,隻要進了王庭,一切都交由你處置。去吧,彆讓朕失望。”
拓跋軒深吸一口氣,對墨簫說:“陛下,請上坐。我,絕不讓陛下失望。”
墨簫挑眉,慢條斯理地在那龍椅之上坐下,抬手摸了摸龍頭扶手,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做工不錯。”
說著,直接翹著腿半靠在那龍椅之上,像是看戲一般看著下麵的人。
拓跋軒將視線從墨簫身上收回,一步步朝著那群被綁起來的人走過去。越是走得近,便越是將這些人的嘴臉看得清楚。
他的父王,他的兄長,這些後宮的妃嬪寵姬,還有那些大臣……每一個人他都非常熟悉。這些人,在過去的幾十年來,從未給過他一個好臉色。
他像個奴仆一樣任由他們使喚,他像條狗一樣被他們隨意驅逐謾罵。這些人,總是高高在上,似乎看他一眼就會臟了他們的眼睛一般。
這麼多年了,這是拓跋軒第一次正視他們,他從前在他們麵前從不敢挺直了腰杆,更不敢抬頭多看他們一眼。
剛剛靠近,還未開口言,被綁著的王就破口大罵:“拓跋軒,你這個小雜種,你竟敢叛國!早知如此,當初你出生的時候就該把你扔出去喂狼。”
拓跋軒眉心跳了跳,看向他的父王,抿著唇沒有吭聲。
他的父王意猶未儘,惡狠狠地盯著拓跋軒,像頭憤怒的獅子,朝著拓跋軒怒吼:“趕快將老子鬆綁,再跪下來磕頭道歉,老子還有可能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