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有個穿長衫的開了口:“李墨,你若缺錢也不是沒有彆的法子,還是不要試了吧。”
說話的人是之前在梅香書坊的抄書人,他叫秦淮,從前還被李墨笑話過。
他是這些人中唯一好心提醒李墨的人,李墨對他笑了笑,道:“無妨,我想試試。”
見他執拗,秦淮還想說什麼,李墨已經越過他們走上台。
“這李墨還真是不識好歹,真以為自己是個才子了,還想祝壽詞,我怕他連像樣的字都寫不出來。”
“吾輩讀書人中出了這麼個蛀蟲,實在是豐川縣的恥辱。”
“他怕是為了那十文錢去的吧,也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無恥之尤,趙老爺也是好性子,竟然不叫人將他打出去。”
底下各色貶低的言語一字不漏鑽進李墨耳中,大約是替原主背鍋背習慣了,他現在都沒什麼感覺了。
李墨提筆,剛一入手就知道這筆不尋常。
鐵畫銀鉤,是上等紫毫筆,價值不菲。
趙家果真大手筆,隻是寫個祝壽詞都能拿出這麼好的毛筆。
“他怎麼不寫了?盯著支筆看什麼?”
“怕是硬著頭皮上去,結果發現腦中空空,下不來台呢。”
大家眾說紛紜,但基本上都瞧不上他。
李墨抬眼掃過,視線觸及一旁站著的趙管家,他的臉上也是一臉懷疑之色。
下一秒,李墨飛速落筆,一氣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