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挑著四顆腦袋的起飛,晃晃悠悠上了路。
等回到降魔院的時候,日頭已經完全落下,天色變得昏暗。
在他下山時還空無一人的演武場,此時卻人來人往。
安靜休息了一天的降魔院又恢複了往常的樣子。
他在人群中掃視了一會,沒有看到真虛,卻不出意外看到了在桌子上賣藝的靈貓天祿和旁邊沉浸在擼貓中的真覺。
他去吃食攤子上買了一份丸子,提在手裡,向真覺那邊走了過去。
“天祿,又出來上班了”
曲非將丸子放到桌上,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真虛師兄呢,今天怎麼沒見他?”
曲非將掛著猿妖頭顱的棍子插在一旁的地上,好奇的問旁邊擼貓的真覺。
“他在那裡!”
順著真虛的目光,曲非看到了躲在角落裡,低著頭一言不發,神情落寞的真虛
“這是怎麼了?”曲非不解的開口問道。
往常話多的真虛卻一言不發,隻是抬頭用有些虛無的眼神看了眼曲非,又重新低下了頭。
正在擼貓的真虛開口道:“沒了一條胳膊,受打擊了,坐這裡已經一下午了”
“十方師弟,你說變成廢物的我,還能乾什麼?”
沉悶的聲音從真虛的嘴裡說出,語氣裡全是黯然。
曲非聞言有些不解,昨天還好好的,怎麼才一天不見就變成了這樣。
“廢物,誰說你是廢物?”
“我沒了右臂的我,連刀都拿不起來,不是廢物是什麼?”
聽著真虛用頹廢的語氣說著自暴自棄的話,曲非這才恍然。
看來是真虛雖然從妖巢之戰裡活了下來,但卻也因此失去了慣用的右臂,一時之間接受不了打擊,開始有些自暴自棄了。
看著整個人都變得灰暗的真虛,曲非心中微動,這是心理問題啊!
對於如何治療斷臂他是一竅不通,但是在心理方麵,曲非可以自信的說,在場的所有人,甚至整個降魔院甚至是整個白雲寺,在這方麵估計都找不出來幾個比他還在行的。
隻因前世作為土木牛馬的他,不知道吃了多少張領導畫的大餅,喝了多少碗帶毒的心靈雞湯,像真虛這樣的心理問題都是小問題,以他的經驗來說,可謂是手拿把掐。
“真虛師兄啊……”
曲非走到真虛的旁邊,拍著他的肩膀,開始了他的個人表演。
於是,在接下來的半個時辰裡,曲非可謂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什麼人活著就是為了奮鬥、身殘誌不能殘、沒了右手還有左手,兩隻手沒了還有腳,腳沒了還能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