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曲非不信邪,又是一刀刺了下去。
結果還是和之前一樣,無頭不詳的這顆灰色心臟如同幻影一般,雖被骨刀刺過,但虛不受力,沒有絲毫實質性的接觸。
可在曲非得感官之中,這心臟明明是真實不虛存在的。
忽然,他想起那灰氣剛出現的時候,也是和這時的情形一樣,雖然可見,但是不可觸摸。
莫非這心臟再被灰氣浸染之後也有了和灰氣一樣的性質。
時間緊迫,曲非也沒時間再多其他的猜測,索性直接上手,一把捏向這顆還在兀自跳動的心臟。
結果正如他所想,手掌雖然是對著心臟的位置抓了過去,但是卻和之前的刺擊一樣,直接從心臟上穿了過去。
將手中握了一團空氣的左手收了回來,曲飛若有所思。
雖然剛才一把抓了個寂寞,但他卻並不是一無所獲。
一是,雖然沒有能抓到心臟的本體,但也說明他的猜測是對的。
灰氣和被灰氣徹底浸染改造後的東西確實是處於一種不可觸的狀態。
可如果真是絕對的不可觸,那麼之前灰氣是如何接觸到朱鬣王的無頭斷屍,將它異化變為不詳的。
既然要施加影響,那就必然需要接觸。
如今看起不可觸,或許是自己沒有滿足接觸所必須的條件。
二是,雖然他的手從這顆如同幻影一般的灰色心臟中穿了過去,但並不是毫無感覺。
他能感受到在他的手掌穿過之時,灰氣隱隱有種想要突破不可觸的狀態順著手侵入他體內的趨勢,但卻像是礙於某規矩一般,表現的非常克製。
“或許這灰氣具有一定的本能意識,十分渴望侵染活物的身體,但它卻仿佛是礙於某種規則,隻能是處於這種不可觸的狀態。”
“而那種限製它的規則到底什麼什麼呢?”
曲非喃喃自語,沒有消下去的眉頭皺的發越緊了。
無法接觸核心,就代表著曲非哪怕將無頭不祥大卸八塊,也無法對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而就這一會,曲非已經能看見無頭不祥身上那被自己剮去的血肉已經開始重新生長,在白骨上覆蓋了一層粉紅色的肉膜。
曲非上手去摸,發現這新身的肉膜極具韌性,哪怕是薄薄一層,自己也需要費些力氣才可以將其撕破。
而且那些之前連接的骨甲的關節處也開始慢慢生出新的結構。
像是一個個骨製的小小卡扣,卡住了已經新生了一點點的全新骨甲。
可以預見的是,等到無頭不祥複原,被削去的血肉和拆掉的骨頭四肢重新複原以後,曲非在想將它重創的如此地步將會是難上加難。
哪怕可以再一次擊敗無頭不祥。
可是核心不毀,無頭不祥就不算被殺死,無法陷入沉寂,隻會這樣一隻循環往複。
直到曲非的附身力量褪去,或是在無頭不祥不斷的適應變換中徹底無法對其造成傷害。…。。
“對,或許是需要那個!”
在思索中,曲非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畫麵。
他兩豬鬣王斷首的畫麵。
而正是這個畫麵讓曲非順間有了思路。
“血,想要個灰氣接觸,必須用血做媒介才可以。”
曲非分明記著在豬鬣王死被自己殺死的時候灰氣就已經開始出現了。
可那時灰氣也隻是靜靜的漂浮在空中,沒有任何反應與動作。
而灰氣浸染豬鬣王屍體,讓其異變為不祥的契機是一滴血,一滴從豬鬣王脖頸處噴濺而出的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