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心儀的水桶包包,薛璐璐滿心歡喜。
臨走前,她執意要給林澤留下了500塊錢作為酬勞,不為彆的,就為自己原先的預算是1000塊,給出去一半,自己還能留一半。
不虧。
林澤這邊。
隨著薛璐璐跟魏慈的離開,係統任務也很快宣布完成,新的非遺項目解鎖。
懸浮在他意識中的巨大光影麵板上,標題也由原先的“竹編篇”刷新成現在的“非遺傳承之剪紙藝術篇”。
而在標題的下麵,並沒有像竹編篇那樣,出現有多個階段的課程,而是隻有孤零零的一個模塊,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難不成剪紙這個項目,不像竹編那麼複雜,所以教學課程就少了?”
林澤暗自嘀咕。
剪紙,對他來說,並不陌生。
在傳統的家庭裡麵,逢年過節或者新婚喜慶時,大家都會在窗戶、牆壁、門或者燈籠上,張貼鮮豔的剪紙畫。
更何況,自己的姥姥還是位剪紙手藝人。
在林澤的記憶深處,每每到過年,家裡貼的窗花、牆花、燈籠花、門箋都是姥姥親手做的。
而且姥姥的剪紙,不隻是傳統印象中的紅色,還有各種新奇繽紛的彩色剪紙畫,以及立體剪紙等等。
但自從姥姥去世之後,家裡就再出現過這些生動的東西了。逢年過節,阿嬤就隻能從老鎮的商販手裡,買來些紅色窗花貼上,千篇一律,遠沒有姥姥做的剪紙出彩。
母親去世的早,所以自打林澤有記憶開始,他印象中就沒在姥姥家呆過,所以縱使姥姥跟阿嬤一樣有手藝,但剪紙這門技藝,林澤其實是陌生的。
沒曾想,眼下係統居然解鎖了這項非遺。
瞅著就快過年了,如果技術不是太難的話,進到係統世界裡學學,也不錯,趕在年三十那天剪吧剪吧,給家裡貼上,倒能省去筆買窗花的開銷了。
於是,吃完晚飯,林澤回到房間,將房門反鎖,平躺到床上後,點開係統。
隨著一陣熟悉的眩暈感結束,剪紙的學習也正式啟動……
……
不知不覺,林澤來到係統世界已經108天了。
他本以為是來專心學習剪紙的,就跟竹編那樣,一進來就可以拜弟子,但實際情況,是林澤想多了。
這段時間裡,他壓根就沒碰到一個跟剪紙有關的手藝人。
當然,大街上也有不少擺攤賣剪紙的,可是等林澤上前詢問,這些老板們的回答都隻有一個:“我隻是拿貨來賣的,不會剪。”
如果再深扒從哪裡拿的貨,這些人臉色就變了,唯恐自己會多個競爭對手,所以都不願意透露半個字。
在這個世界,林澤的住宿是係統安排的出租屋,並且有預交三個月的房租。另外他還在房間的枕頭下麵發現了2000塊錢,算是自己在這裡的花銷。
而在已經過去的108天裡,林澤就是靠著這些錢,一邊尋找可以教自己學習剪紙的師傅,一邊在努力找工作。…。。
畢竟2000塊錢,在高消費的係統世界裡,根本算不得什麼。
原先,林澤想憑借自己的竹編手藝,編織一些擺件拿到市場上去賣,可在大城市裡,找竹子談何容易?
即便經過千難萬險,最後林澤弄到了些竹子,結果,被同樓層的住戶看到,投訴物業,說林澤製造垃圾、噪音。
房東出麵阻止,於是這個賺錢計劃就這麼泡湯了。
所以林澤空閒的時間裡,隻得遍地跑企業,找工作。
可係統世界裡的公司,比現實世界還要更加嚴苛,3000塊錢的工作,得要一個人乾三五個人的活兒。
就算願意接受了,企業的人事還會追問,你會不會美工、剪輯、拍攝,甚至離譜到問你會不會寫代碼編程。
一個運營崗位,哪怕水平已經成了這個行業的佼佼者,但凡美工、剪輯、拍攝、編程中有一項不精通,人事就會來一句:“謝謝你來麵試,但我們公司目前需要一個全方位的人才,您目前不適合這個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