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問!李問!”秀清帶著哭腔連滾帶爬來到李問身邊,試圖幫助他止住噴湧而出的鮮血。
“你到底是什麼人?”李問努力轉動腦袋看向徐多藝,虛弱地問道。
“不,不要殺他。”秀清忽然轉過身,將李問護在她身後,如同老母雞護住小雞仔一般。
這是真愛啊。徐多藝心中感慨。
“你這張臉整倒是真像我夫人,可惜贗品就是贗品啊。”徐多藝盯著秀清的臉看了半晌,忍不住歎道。
說罷,徐多藝便走到阮文身旁,李永哲很有眼力價地往阿樂那邊靠過去,將空間留給他們兩夫妻。
“夫人受驚了,一切就要過去了,我會處理好一切的,放心。”徐多藝輕撫阮文的玉背,在她耳邊安慰道。
聽到這話,原本神經緊繃的阮文一下子完全放鬆下來,柔若無骨地倚靠在徐多藝懷中。
“你到底是什麼人?!”李問用儘全身力氣,又將他之前的問題吼了一遍。
李永哲馬上向徐多藝看了過來,顯然對這個問題同樣十分好奇。
帶著探究目光的還有阿成三人,隻不過他們礙於對徐多藝的敬畏,並沒有表現的這麼明顯。
“一個平平無奇的畫畫的罷了。”徐多藝微笑道。
“胡扯!”李問不甘道,這不是他要的答案!
不隻是李永哲,就連阿成三人都嘴角微抽,這回答還能再敷衍一點嗎。
徐多藝懷中的阮文都被逗樂了,輕輕敲打了他結實的胸膛一下。
“我5歲時隨我父親來到香江討生活,為了養活我們爺倆,被逼無奈之下,他隻得選擇加入大圈幫尋求庇護,養家糊口。
8歲時,我又跟著他前往溫哥華,他是大圈幫第一批登陸北美的中堅力量。
若非他不幸死在一次槍戰交火之中,現在應該也是北美大圈幫的大佬之一了,畢竟現在那群大圈的話事人當年大多要叫他一聲三哥的。
不知道,這是不是你想要的回答。”徐多藝雲淡風輕地說道。
“原來如此,輸的不冤!”李問低笑道,他不過是草根罪犯,哪裡是徐多藝這種黑二代的對手。
李永哲眼皮微跳,心說這位也太過囂張了吧,他堂堂楓葉國聯邦警察還站在這裡呢,人家居然直接自曝黑幫背景了。
不會要殺人滅口吧。李永哲下意識地又向阿樂靠近了一些,他心底裡還是願意相信這個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小兄弟的。
既然師父的父親就是大圈幫的高層,為何還要讓阿明哥去大圈幫臥底呢?阿成正在燃燒腦細胞。
阿明麵無表情,他在聰叔身邊待了也有快四年了,早就知道徐多藝的真實身份了,甚至還在聰叔的吩咐下,與徐多藝暗中操控的公司聯手洗過錢。
徐多藝其實根本沒怎麼動用過大圈幫的力量,唯一一個偶爾會用到的阿明,還是他親手打入大圈幫的自己人。
不過徐多藝根本不屑於向李問解釋此事,而且即便他解釋了,李問也必然不可能相信,畢竟人大概率是願意相信對他們有利的想法。
“既然我解答了你的疑惑,公平起見,你也應該回答我一個問題。”徐多藝認真道。
“你問。”李問猛地笑了,他沒想到徐多藝居然還有問題問他。
“你,到底是不是畫家?!”徐多藝眼中射出兩道寒芒。
與此同時,他感受到懷中的阮文狠狠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