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關鍵的是,莊恕和陸晨曦還有陳年舊怨,當年張淑梅冤案中的死者正是陸晨曦的父親。
‘冤家變愛侶,老套路了。’徐多藝暗道,不過他並沒有刻意破壞莊恕和陸晨曦的緣分,手術室夫妻也挺好的。
“那我先去休息了,明天還要去醫院報道呢。”莊恕打了個哈欠道,長途飛行的疲勞絕不是坐頭等艙就能避免的。
“這麼急?”徐多藝有些詫異,隔天就去班,要不要這麼敬業啊。
“報道而已,又不手術台。”莊恕無所謂地擺擺手。
“房子裡的東西很齊全,你隨便用就好。”徐多藝點點頭。
莊恕隨意選了個臥室,衝了個涼後便沉沉睡去。
徐多藝則繼續靜靜觀看著窗外的江景。
翌日。
莊恕起的很早,花時間將自己好好整理了一番,一身合體的定製西裝,絲毫沒有醫生的樣子,倒像是個成功企業家。
‘隻要頂著這張臉,無論是乾什麼的,怎麼感覺都這麼臭屁呢?’徐多藝忍不住暗暗吐槽。
“有什麼問題嗎?”似乎是察覺到了徐多藝異樣的目光,莊恕不明就裡地問道。
“挺好的,不愧是加州大學的心胸外科專家。”徐多藝不走心地捧道。
“聽著就假。”莊恕搖頭笑道,“你要不要跟我去仁和醫院看看?”
“我就不去了吧。”儘管徐多藝微微有些意動,但最終還是拒絕了莊恕的提議。
他是回國搞互聯網的,又不是回來當醫生的,去仁和醫院有什麼意義?莊恕為母平反之事他也不想參與。
當年,為了保住仁和醫院胸外科的發展良機,時任胸外科主任的修敏齊連同下屬傅博文隱瞞了陸晨曦之父因利多卡因過敏而死的事實。
兩人銷毀證據,扭曲事實,將罪名推到了護士張淑梅頭,說她誤將青黴素當成利多卡因給病人注射,導致病人死亡。
這件冤案已經過去32年了,根本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可以指證此時已經是仁和醫院前任及現任院長的修敏齊和傅博文了。
儘管還有一位目擊證人,但是從法律層麵來看,莊恕是無法為張淑梅翻案的,隻能指望修敏齊兩人良心發現,主動承認當年的錯誤。
縱然徐多藝有不少法子可以快速撬開兩人的嘴,但那絕不是莊恕想要的正義,而且大環境也絕不允許他這麼搞。
‘一切隻能靠莊恕自己了,傅博文還算有點良心,那個貌似老閆的修敏齊卻絕對是個不折不扣的死硬派。’徐多藝心道。
在修敏齊看來,將罪名張淑梅就是當時最佳的選擇,這樣一來,他們既不會錯過發展胸外科的機會,張淑梅作為烈屬也不會被醫院開除。
修敏齊唯一沒有料到的是,張淑梅的性格如此剛烈,不僅屢屢向院裡喊冤,更是甘願一死以證清白。
即便如此,修敏齊仍然認為他沒做錯,因為由他和傅博文開創並發揚光大的胸外科技術這麼多年來已經拯救了無數患者。
以張淑梅一條命換來無數患者的新生,難道還不值嗎?要怪也隻能怪張淑梅不懂得忍辱負重,自尋死路。
然而這當然隻是一種詭辯,即便仁和醫院因為醫療事故失去了研究經費,我國的胸外科難道就不會發展了?患者就必死無疑?
修敏齊最難舍可不隻是仁和醫院的名聲,還有他的職業發展與個人名譽!
‘不過隻要按原劇中的發展,莊恕倒也可以如願以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