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府中鬨鬼多年,一直是朕的一塊心病。這次朕讓二位宮師過去,是想讓你二人驅殺那裡的惡鬼,不知你二人能否做到?”
我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為什麼去之前不說?現在都過了一天一夜了,就不怕我們死在惡鬼手裡出不來嗎?
“皇上,我們在平王府中沒有碰到惡鬼。”
我說的是實話,皇上問我們有沒有碰到惡鬼,懷平王又不是惡鬼。
皇上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不可能,平王府外的八個法壇,我—日日都會派人去看。如果府中沒有惡鬼,法壇裡的敕殺明黃符就會變色,如果符紙沒有變色,就說明府中惡鬼還在。”
皇上說完頓了一下,然後又接著說:
“在你們進宮前,查看法壇的人才剛剛給朕回話,說那符紙依然黃亮。”
皇上說的不緊不慢,但是言語間還是給人一種壓迫感。
胡為民偷著深吸了一口氣,拿眼角瞟我。
但是我的注意力卻在敕殺明黃符上。
敕殺明黃符,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爹給我的驅鬼冊書上也有記載。
這種符除了能殺鬼之外,還能試出某個地方有沒有鬼。如果有,它就是明黃色。如果沒有,它就是黑色。
不過這種符一般很少用,因為它的殺戮之氣太重。任何鬼隻要碰到它,瞬間就會灰飛煙滅,連改過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敕殺明黃符之所以厲害,和裝它的法壇脫也不開乾係。
一般的法壇就是畫了符的瓷器,形狀大多都是碗,也有呈壺狀和盤狀的。
但是裝敕殺明黃符的法壇卻是用人骨做成的深口罐子,而且用屍油泡過。
如果碰到不認識它的人,看見那罐子白淨玲瓏,油潤光滑,可能還會覺得好看。但是在驅鬼師的眼裡,那就是個狠上加狠的大殺器。
關鍵是,那人骨法壇不是輕易就能做出來的。要選東南西北四個地方上的四個陰命之人,還要同一天死去,再取他們的頭骨拚在一起才能做成法壇。
所以,如果不是碰上特彆厲害的惡鬼,一般不會有驅鬼師用它。
可是,皇上卻用它對付懷平王,看來是真的不想給他們一絲活路。
皇上等不到我和胡為民說話,又加重語氣說:
“聽說大將軍留你們在屠鬼局做事,卻隻給了你們一個稱呼,連品級都沒有。這樣吧,等你們除了平王府的惡鬼,朕親自給你們封一個品級。”
胡為民在旁邊急了,他不是著急皇上要給我倆品級,而是覺得我倆要是再不說話,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我定了定神:
“皇上,聽說你之前派了不少驅鬼師去平王府,那些人最後都瘋瘋癲癲的回來了。不知皇上能否告知我二人,是怎麼回事?”
皇上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
“那是他們沒本事,活該瘋癲。”
皇上這是在避重就輕了。
我問的是那些驅鬼師嗎?我問的是,懷平王用什麼辦法讓那些驅鬼師瘋癲的。
“皇上,平王府的惡鬼能不能殺,關鍵就在於裡麵的惡鬼是用什麼辦法讓人瘋癲的。如果我二人能知道這點,就能提前做好防備。如果不知道,怕是去了,也不過是多兩個人瘋癲而已。”
皇上猶豫了,開始來回踱步。
我也不再說話,耐心等待著他。
我知道皇上殺懷平王的決心有多大,如果有什麼問題阻止了這場殺戮,那他肯定會第一個想辦法排除它。
最後,皇上還是開口了:
“平王府中的惡鬼,原是朕的親皇兄。他當年征戰沙場時穿的那件盔甲,是朕親手為他打造的。除了朕的血蛇長矛外,這天下再沒有利器可以傷他。隻是他後來裡通賣—國被朕發現,朕就用血蛇長矛殺了他。”
我去,原來是這樣?
我就說懷平王的盔甲看上去那麼結實,怎麼就被人輕易洞穿了,原來是皇上親自動的手。
皇上說起當年的往事仍是一臉憤恨,好像懷平王真的有罪一樣:
“隻是那血蛇長矛刺穿他的身體後,竟然消失在他的身體裡。朕後來每每想起都覺得詭異,便讓驅鬼師去滅他的鬼身。可是每當有驅鬼師靠近他,那血蛇長矛卻會和朕的身影一起出現,嚇得那些驅鬼師當場就瘋癲了。”
哈哈哈……
這也太好笑了吧,所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原來在皇上這裡是這樣體現的。
雖然我不知道那血蛇長矛為什麼會消失在懷平王的身體裡,又為什麼在懷平王死後還保護他。但是有一點我敢肯定,那就是血蛇長矛有了自己的靈性,不想和皇上同流合汙,殘害忠良。
我狠狠地咬了咬嘴唇,避免自己真的笑出聲:
“皇上,既然是你的長矛在保護惡鬼,看來得皇上親自去平王府收拾它們了。”
皇上“噗通”一聲跌坐在龍椅上:
“朕不能去。”
我就知道皇上會這麼說,但還是問他:
“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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