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如屏問我:
“他人在哪?我為什麼要去見他?”
我說:
“他被皇上害死了,如今和你一樣,都是一副鬼身。我想請娘娘去見她,是想讓娘娘知道,皇上或許真的該死,但絕不是現在。”
曲如屏看著胡為民,問我:
“他剛才說,有個懷平王要借我之事引皇上猜忌蔣家兄妹,可是同一個懷平王?”
我說:
“是。”
曲如屏低頭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說:
“這倒有點意思,既然他也想蔣家兄妹去死,那我就去見見他吧。”
我鬆了口氣:
“天色不早了,還請娘娘這就和我們出發吧。”
這時,繡月低聲問我:
“南大哥,懷平王可沒說過要殺皇上,你確定他能勸得曲如屏回心轉意?”
我說:
“我不知道,但是懷平王說過,讓我有什麼難事就告訴他。”
胡為民笑了:
“師父要是知道你給他帶回去這麼大一個麻煩,恐怕不會太高興。”
我也笑了:
“高興是不可能高興的。不過,師父要是知道自己隨便提了一嘴的曲如屏真的存在,應該會吃驚吧?”
曲如屏看我和胡為民笑,自己也樂了:
“那個懷平王怎麼會收你們兩個做徒弟?難道他身邊就沒有彆的人選了?”
曲如屏說這話,就是赤—裸—裸的看不起我們。
但是我和胡為民也無話可說。
事實就在眼前,我和胡為民確實是自己無能,準備甩鍋給懷平王了。
兩人一鬼,外帶一個生魂的繡月開始下山。
胡為民心急,問曲如屏能不能解兩匹馬上路。不然就這麼走著去,怕是有點耽擱時間。
曲如屏搖頭:
“不行,我雖然沒有給那些馬匹下善念咒,但是它們也隻能等明天早上才能用。”
胡為民不解:
“什麼意思?難道馬匹也分善惡?”
曲如屏輕笑:
“那倒沒有。善念咒隻擇人心,馬匹也隻是暫時被困。明天一早,等善惡之人分出生死,馬匹自然沒事。”
沒有馬,以我和胡為民的腳力,最快也得到後半夜才能回到平王府,到時候留給懷平王勸說曲如屏的時間就不多了。
如果懷平王最後不能勸曲如屏放棄殺皇上的念頭,那我和胡為民就是有辦法救皇上等人,也沒有時間了。
這時,繡月提醒我:
“南大哥,陰路一步頂十步,要不你和胡大哥再走一次陰路?”
我還沒說話,胡為民已經跳腳了:
“想都彆想,我寧願在陽路上跑的吐血,也不可能再去走陰路。”
我也不想走陰路,陰路看起來很容易出來,但是走一次就要耗費一口陽氣。
雖然少一口陽氣不會要了性命,但是少兩口,我和胡為民肯定會因為身子弱而召陰鬼糾纏。
陰鬼和彆的鬼不一樣,它們不害人,它們隻是留在你身邊不走。等你什麼時候死了,它們就會托在你的身上還魂回來。
想想,兩個驅鬼師竟然被鬼糾纏,這要是讓人知道了,還不把人笑死?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曲如屏突然皺起了眉頭:
“你們……會走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