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為民想反駁我,可是嘴巴張了又張,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隻能氣鼓鼓的閉了嘴。
懷平王一直看我和胡為民鬥嘴,自己卻不說話。
我心想師父不能不說話啊,殺皇上的事可是師父答應下來的。就算我真的敢去和皇上拚命,師父好歹也得給我出個主意吧?
“師父,等皇上從行宮回來後,我們是按計劃提曲如屏的事?還是直接想辦法殺他?”
懷平王說:
“先提曲如屏,等除掉蔣莽,再說殺皇上的事。”
我說:
“師父,皇上膝下沒有子嗣。他要是死了,誰來坐鎮天下?”
懷平王說:
“皇上沒有子嗣,但是先皇可是兒孫滿堂。到時候隻要選個德才兼備的王爺出來,這天下一樣能坐穩。”
我看著懷平王,他太胸有成竹了,好像這一切早就在他的計劃中一樣。
“師父可是早就有了殺皇上的心?隻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懷平王被我問的麵色突然一沉,看向我的目光像錐子一樣紮過來。
我被看的渾身不自在,隻好解釋道:
“師父,我不是說皇上不該死。我眼看著儀兒和府裡的貴人們被他殘害成那般模樣,我也恨不得殺了他。”
懷平王還是冷冷地看著我,沒辦法,我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解釋:
“師父,殺皇上這件事真的是非同小可。我的意思是,如果師父覺得有彆的王爺可以坐天下,要不要請那位王爺去殺皇上?”
懷平王還是不說話,一旁的胡為民忍不住了:
“山橋,師父的平王府可不是一般人能進來的。可能師父一直有執念做這件事,但是找不到人。你說他現在好不容易碰見咱們兩個活人,咱倆還不幫他,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胡為民的大嘴巴子是真大啊,我恨不得脫了臭鞋塞進他嘴裡。
“胡大哥,麻雀吃米,幾粒就飽。就咱倆這點本事,驅鬼都驅不利索,怎麼可能有本事殺皇上?”
胡為民不以為然:
“有師父給我們撐腰,你還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咱倆當初進宮也沒想過要殺蔣莽吧?現在不是也計劃上了?”
胡為民說的好有道理,我覺得他好像比我更有信心,也更有能力去做這件事。
“胡大哥,要不咱倆兵分兩路?我去殺怖嬰替我爹娘報仇。你去殺皇上和蔣莽,替師父完成心願?”
胡為民沒想到我會擺他一道,立馬就目瞪口呆起來:
“這……我……”
懷平王看出我是真的為難,自己低頭想了想,說:
“這件事須得從長計議,眼下還是說回曲如屏吧。”
我稍微鬆了口氣:
“曲如屏的事好說,等她回來我就帶她走陰路。”
這時,繡月突然飄忽回來,一見我就慌張開口:
“南大哥,我已經查了曲如屏和小夫人的事,她倆確實有關係。”
我起身迎向繡月:
“什麼關係?”
繡月走到桌前,深吸一口茶杯裡的水汽,潤了潤嗓子才開口道:
“皇上處死曲如屏的時候,曲如屏已經懷了皇上的孩子。蔣憐兒怕皇上因顧念孩子而放曲如屏一條生路,就給曲如屏下藥害死了她的孩子。”
我聽的糊塗:
“這裡麵有小夫人什麼事?”
繡月又深吸了一口水汽:
“蔣憐兒害死了曲如屏的孩子,還矢口否認此事與她有關。曲如屏恨極,便詛咒說,要讓她冤死的孩子投胎到給她下藥的人身上,替她報仇。”
我更糊塗了:
“所以……這和小夫人有什麼關係?”
繡月急了:
“南大哥還沒聽明白?蔣憐兒給曲如屏喝的毒藥,正是出自潘神醫之手。曲如屏以為自己的詛咒會應驗到蔣憐兒身上,沒想到卻應驗在了潘神醫的小夫人身上。”
我恍然大悟:
“所以小夫人生的,其實是曲如屏的孩子?怪不得那個孩子說他本該是皇宮裡的太子。”
繡月點頭:
“其實潘神醫和小夫人早就被自己的孩子托夢,說他已經被人推出小夫人的身體。小夫人如今懷的那個孩子,其實是從皇宮裡出來的。”
這時,胡為民突然問道:
“既然潘神醫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為什麼還讓小夫人生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