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誰敢破壞孟昶的長生之路,就算是親兄弟也下得去毒手。
“你真懂煉仙丹?”孟仁毅忽然好奇地問李中易。
李中易露出神秘的笑容,說:“信之者恒信,不信者恒不信,你是哪種?”
“咳,反正老子是不太信的。唐太宗據說就是吃丹藥吃多了,暴亡。”孟仁毅本對修仙沒有任何興趣,他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
“我的丹藥不同,隻要服用得當,不敢說長生不老,益壽延年還是有把握的。”李中易顯得信心十足。
彆的且不說,單單是這個時代所沒有的六味地黃丸,就足以幫助李中易裝神弄鬼,穩立不敗之地。
隻要,孟昶不是夜禦十女,斬伐無度,李中易都有辦法讓他保持身體健康,活蹦亂跳。
馬車在表演百戲的彩棚門前停穩,李中易和孟仁毅剛要下車,卻見一騎快馬從遠處飛奔而來,隔著老遠就高聲呼喊,“侯爺,侯爺……”
馬上的騎士趕到孟仁毅的麵前,翻身下馬,湊到他的耳旁小聲說:“稟侯爺,陛下和貴妃剛才到了侯府。”
孟仁毅皺緊眉頭,扭頭告訴李中易:“兄弟,對不住了,我有急事,必須馬上回府。”
誰知,那騎士卻插話說:“侯爺,陛下悄悄從後門進的府,翠柳幾個就在湖心亭那邊打……打……麻……哦,麻將,被陛下逮了正著。貴妃對那麻將很感興趣,傳下懿旨,要見發明麻將之人。”
孟仁毅笑嘻嘻地望著李中易,說:“咱兄弟倆忒有緣分。本來是要分手的,沒想到貴妃要見你,走吧,咱們一同回去。”
李中易一陣頭疼,他製作出麻將,本來隻想給孟仁毅解悶的遊戲罷了,沒想到竟然讓孟昶和費貴妃發現了,倒黴催的!
馬車上,孟仁毅見李中易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就笑著安慰他:“你可能不知道,我那皇兄和貴妃比我這個荒唐侯,還要愛玩。到時候啊,說不準,皇兄的興致來了,拉著你我一起上陣,也未可知。”
李中易仔細一想,覺得孟仁毅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啊,孟昶不就是因為愛玩,生活異常奢侈,最終丟掉了江山和老婆麼?
兩人回到侯府,在湖心亭內,見到了笑容滿麵的孟昶。
見禮之後,孟昶抬手指了指麵罩輕紗的花蕊夫人,笑道:“四弟,你嫂子對桌上的這玩意兒十分好奇,剛剛一直在問,怎麼個玩法。”
孟仁毅趕緊把李中易推了出來,他笑著解釋說:“不瞞皇兄,這麻將的玩法,小弟也是從李司醫那裡學來的。”
孟昶其實早就從翠柳的嘴裡了解到,李中易才是麻將的發明者,隻是因為身份問題,他必須先問孟仁毅。
李中易見逃不過去了,隻得挺身站出來,拱手說:“陛下恕罪,微臣學識有限,胸無大誌,平日裡,琢磨得最多的就是怎樣消遣得更好的法子。”
“離題萬裡,離題萬裡。”孟昶不耐煩地擺手打斷了李中易的廢話,“你就給朕說說,這麻將怎麼個玩法?”
既然孟昶都不在乎李中易發明出這種玩物喪誌的玩意兒,他又何苦自找麻煩呢?
於是,李中易打起十二分精神,搜腸剮肚,用極為通俗易懂的語言,把麻將的玩法介紹給了孟昶和花蕊夫人。
“三郎,這裡正好有四人。”等李中易介紹完一遍後,花蕊夫人忽然出聲提醒孟昶。
孟昶看了看孟仁毅,又瞅了瞅李中易,突然哈哈大笑,說:“蕊娘說得極是,正好是四人。”
得,孟昶都發了話,李中易即使再不情願,也隻得被迫坐上了牌桌。
既然是打麻將,就必須洗牌。洗牌的時候,又難免觸手碰指。
問題是,除非李中易活得不耐煩了,他哪敢和花蕊夫人有肢體上的接觸?
李中易趕緊建議說:“陛下,不如請內侍們幫著洗牌吧?”
孟昶剛才偷看過翠柳她們玩牌,知道一局牌終,必須搓亂了重新碼整齊。
就在孟昶猶豫不決的時候,花蕊夫人突然發了話,“三郎,我看他們都是自己洗牌的。”
孟昶的臉色變了幾變,最終,還是架不住花蕊夫人的嬌嗔,無奈地說:“好好好,自己洗牌,自己洗牌。”
娘的,孟昶這邊放了水,開了閘,可累壞了孟仁毅和李中易。
他們既要洗牌碼牌,又擔心無意中挨上花蕊夫人的手,這麼一來,就隻能瞪大了眼珠子,死死地盯著花蕊夫人的手在哪裡。
正因為注意力高度集中,李中易驚訝地發現,花蕊夫人的纖纖玉指,白裡透紅,紅裡透嫩,嫩得幾乎可以掐出水來。
這雙令人觸目心動的絕品玉手,如果放到後世,僅僅是保險費,就絕對是個天文數字。
至少,在李中易上輩子混跡的頂級貴人圈子裡邊,他從沒有見過誰的老婆,或是小三,擁有這麼一雙堪稱國寶級藝術品的完美玉手。
孟昶治國很無能,但是玩物喪誌的東東,卻是一學就會,一會就精。兩圈牌下來,他已經打得有模樣,仿佛每天搓麻的老手。
反過來再看花蕊夫人,更不得了,不僅搶了李中易的杠,居然還杠上開了花。
“嘻嘻,李司醫承讓了。”花蕊夫人開心得花枝招展,樂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