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津丞,就是李中易正牌子的副手,從九品下。重點是後麵的兼職,同提舉皇商公事。
同提舉皇商公事,就是提舉皇商公事的副手,這個其實是柴榮給了李中易,大周第二或是第三皇商的名號。
至於大周第一皇商,自然是皇族柴家了,李中易已經非常滿意了,自然不可能去計較所謂的虛名。
李中易麵上裝得很苦,實際上,心裡非常高興。黃景勝成了光明正大的大周皇商,又有了官身,這裡頭究竟藏了多大的利潤,簡直無法用金錢去衡量。
黃景勝絕不是笨蛋。如果他現在還不知道柴榮的真實身份,不如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微臣叩謝陛下隆恩。”黃景勝驟然得了官,心裡自然是異常激動,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起來吧,好好的掙錢。”柴榮隻拿出了一張敕牒。就換得一年幾十萬貫的純利潤,無論怎麼計算,都是大賺而特賺。
李中易非但沒有虧本,反而因為拿到了正式皇商的名義,生意可以光明正大的做遍整個大周的疆域,肯定要賺得一塌糊塗。
竟然是個雙贏的大好局麵!
“朕聽說。你有一管家的小妾,非常能乾?”柴榮忽然話鋒一轉,居然問及李中易的內宅家事。
李中易猜不透柴榮是何用意,隻得小心翼翼的回答說:“那賤妾叫瓶兒,其實也算不上能乾。隻是管家的方麵,倒也湊合。”
“嗯,你這麼能撈錢,朕也不想虧待了你,就賞她個平妻的名分吧。”柴榮突然開了天恩,倒讓李中易很有些措手不及。
李中易心想,現在就有一個禦封的平妻,將來把小周後娶回來。家裡恐怕要鬨翻天,永無寧日了啊!
柴榮才不會去管李家將來會如何,反正。他已經賜下了天恩,李中易受著便是。
李中易一向信奉,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至理名言,恐怕柴榮又要出難題了吧?
果然,柴榮笑眯眯的對黃景勝說:“軍中嚴重缺糧。給你半年的時間,替朕籌來三十萬石糧食。”
“這個……”黃景勝一下子就懵了。三十萬石糧食,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這可怎麼辦呢?
這柴榮太過陰險,他明著是吩咐黃景勝買糧食,實際上是給李中易出了個天大的難題。
李中易心裡恨得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他這個貳臣還沒有獲得柴榮的信任,軍權也沒有到手,必須繼續隱忍不發。
談妥了敲詐勒索李中易的好事,柴榮的興致很不錯,他扭頭故意問一直默不作聲的範質,“老範,朕隱約記得,三司使衙門還缺個鹽鐵副使?”
範質深深的看了眼李中易,拱手笑道:“回陛下,確實已經空缺很久了。”
見柴榮笑眯眯地盯在他的身上,李中易心裡很明白,姓柴的一定知道,他在河池守山寨的時候,製作的簡易投石機那檔子事。
根據柴榮的暗示,隻要李中易順利的買來三十萬石糧食,就提拔李中易為正七品上的鹽鐵副使,連升了足足九級官階,這還有啥可說的?
這時,茶樓的門前突然傳來鼎沸的叫喊聲,柴榮笑眯眯的望著李中易,呶了呶嘴唇。
李中易當即會意,這是讓他看看,究竟出了何事?
既然是皇帝的吩咐,李中易二話不說,帶著黃景勝,下了二樓來到門口。
這時,就見一個身穿的深綠色官服的六品陌生官員,騎在高頭大馬上,耀武揚威的衝到了茶樓前。
這名官員的隨從,大聲吆喝著:“此地窩藏有反賊,都給老子站好了,不許亂動,違者格殺勿論。”
李中易一聽這話,就明白了,騎在馬上的官員是想故意搗亂,壞掉他苦心經營的好事。
隻是,李中易一時間也想不起來,他啥時候得罪過此人?難道是昝居潤故意派來的?
黃景勝忽然扯了扯李中易的袖口,他側頭一看,卻見上次在茶樓前駕駛馬車驚嚇了芍藥,讓他親自狠扁了一通的劉光宇,赫然就站在隊伍之中,正得意洋洋的望著他。
隻是,這小子的親爹隻是延津縣令罷了,延津縣又管不到逍遙津。李中易琢磨著,這個六品官員,多半是開封府的推官或是判官吧?
李中易身上也穿著九品官服,公對公的事情,大家也都指望著他,肯定要主動出頭。
“這位上官請了,在下是逍遙津令李中易,這津內的治安都歸下官所轄。”李中易拱著手,態度顯得很客氣。
柴榮雖然就在樓上,李中易卻算不清楚,他會不會出頭。
“莫非這逍遙津就不是我開封府的轄地?就不是我大周的轄地?”這六品官員大咧咧的斥責李中易,卻故意沒有表露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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