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折從阮陷入到了長考之中,折禦寇也沒敢打擾,隻是默默的陪坐在一旁。
過了好一陣子,折禦寇這才聽祖父小聲說:“大丈夫在世,不過權財色三字爾,這李某人權財兼得,那就隻能從色上麵做文章了。”
“大郎,李大帥喜歡什麼樣的女子?”折從阮含笑問孫子。
折禦寇猶豫了一下,小聲解釋說:“祖父,您沒見過李大帥的那個小妾,不知道內情。孫兒曾經偶然見過她一麵,可謂是貌若天仙,豔冠群芳。”
折從阮一聽就明白了,敢情人家李大帥權財色,三者兼備,全部齊活。
這可就很有些棘手了!
以折從阮的江湖老經驗,涉及到結盟之事,他從來不怕盟友生性貪婪,就擔心盟友啥都不缺。
“照你這麼說來,即使我見到了李大帥,恐怕也難以談出結果啊。”老謀深算的折從阮,也不禁很有些頭疼。
“阿翁,李大帥一向重視民族大義,對草原蠻夷異常敵視。”折禦寇越是了解靈州軍的驚人實力,就越想把折家和李中易綁上同一輛戰車。
折從阮撫著花白的胡須,苦笑一聲,說:“打仗不僅要死人,而且消耗巨大,相對而言,民族大義,幾文錢一斤?”
折禦寇卻顯得對李中易頗有信心,他小聲解釋說:“阿翁,李大帥平日裡給將士們訓話的時候,一直以霍驃姚期許大家,封狼居胥,快何如哉?”
折從阮有趣的望著養孫,他心想,李中易究竟施了什麼法術,竟然讓意誌異常堅定的折禦寇,竟然如此的推崇呢?
“大郎啊,冒然上門求援,不太好吧?”折從阮的思路一直是軍閥割據的邏輯,總覺得不太靠譜。
折禦寇卻笑著合盤托出想了很久的建議,“阿翁,以孫兒之見,不如先派人送一封加急的求援書給李大帥,看看他是個什麼反應?”
折從阮仔細一想,立時展開笑顏,笑道:“大郎,你真的長大了,此時此刻,的確是一靜不如一動。”
派人回府州要求援信,已經來不及了,幸好折從阮隨身帶著一方朝廷所賜的官印,原本是證明身份之用,沒想到卻恰好派上了用場。
折家乃是府州的軍閥,調動兵馬之事,一般皆用折家的私印,朝廷的官印則一直由折從阮掌管著,以便應對朝廷的公文。
第二日一早,左子光就帶著從府州發來的急腳遞告警書,匆匆來見李中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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