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倚重的社稷之臣,這應該是範質傲然立於朝堂,為帝室所深信的最重要砝碼。
從宮裡出來,李中易直接登車回家。折賽花的肚子漸漸膨脹起來,他照例每天要親自診兩次脈,這才可能放心。
“夫君,他在裡邊踢我。”折賽花輕輕的撫摸著圓滾的肚子,俏臉之上浮現出母性的光輝。
李中易微微一笑,說:“小家夥急著想見娘親,真頑皮。”
折賽花忽然蹙緊秀眉,禁不住低聲喚道:“哎喲,我的小祖宗呀,快彆踢了!”
李中易心裡明白,這是胎動,證明著胎兒的健康。隻是,負作用卻是,難產的機率非常之大。
雖然不是婦產科醫生,李中易已經擁有了較為豐富的接生經驗。親弟弟寶哥兒、親妹妹甜丫,親兒子狗娃和靈哥兒,親閨女思娘,全是在李中易的親自主持下,順利來到人間。
“花娘你彆怕,萬事有我。”李中易緊緊的握住折賽花的小手,神情鎮定自若,信心十足。
也許是受了李中易的感染,折賽花展顏笑道:“也不知道是個小子,還是個丫頭?”
李中易心裡很清楚,作為兩家聯盟的橋梁和紐帶,折家人肯定希望折賽花能夠順利的產下男嬰。
顯赫門第之中,女兒家受寵的固然不少,可是,大多數情況下,女兒隻是用來聯姻結親,鞏固自家權勢的工具罷了。
李中易如今已經有了兩子一女,傳宗接代的家族壓力,已經基本消失。所以,他對於折賽花肚子裡的孩子,一直抱著順其自然的態度。
“嗬嗬,肯定是個調皮搗蛋的男娃。”李中易不想讓折賽花這個孕婦太過憂慮,善意的安撫,勢所必然。
“夫君儘會哄奴家開心。”折賽花明明知道李中易是在安慰她,不知道怎麼的,心情卻偏偏轉好。
李中易拿起小刀,親手替折賽花削了一個花紅果,切成細細的數瓣,用牙簽叉起一小塊,塞到折賽花的嘴裡。
“夫君真好。”良人如此體貼,折賽花的心裡十分舒坦,情不自禁的拉緊李中易的左手,死活不肯鬆開。
李中易很理解,折賽花在身份上的委屈,隻是,生米早已做成熟飯,木也已經成舟,連小娃兒都要出生了,也隻有展望未來的美好生活了。
“夫君,大兄來信了。”折賽花袖口下邊,摸出一封家信,雙手捧到了李中易的麵前。
李中易接過婢女遞來的手帕子,替折賽花擦拭乾淨唇邊嘴角之後,這才緩緩的展開書信,仔細的讀了一遍。
準內兄折禦勳隻善楷書,字多方正,沒啥出彩的地方。不過,他的一筆楷書,力透紙背,剛勁有力,一看便知,乃是武夫所為。
照例,折禦勳在信中,少不了濃墨重彩的問候了折賽花一番。末了,折禦勳話鋒一轉,提及到了拓拔彝殷的近況。
李中易的這位老對手,如今,在契丹人的支持之下,暫時以勝州為基地,時刻圖謀南下,收複故地。
當初,李中易擊敗拓拔彝殷之後,不僅活捉了他的兩個兒子,更是連北漢的太子劉繼恩,都擒下獻俘於開封。
太祖郭威的全家,被後漢劉家斬殺一空,更牽連到了柴榮的三個兒子,一起歸了西。
新仇舊恨,聚集到了一塊兒,柴榮在宰了拓拔光儼和光睿之後,直接把劉繼恩扔進了馬廄之中,生不如死。
咳,李中易和拓拔彝殷之間的仇怨,比天高,比海深,再無轉圜的餘地!(……)r1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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