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原櫻規規矩矩的站在李中易的麵前,小聲解釋說:“奴家的人,在花九娘的屋簷下麵。守了三日,都快餓昏了,才得到了準確的消息,花九娘要去捧聖軍的王副都指揮使家裡,幫著陪客……守到子時,等花九娘離開王府的時候,奴家親自帶著人用您賜下的軍弩,將護送她的人,都殺光了……同時,把花九娘的親娘也給劫了來……”
經過近距離的觀察,李中易對於藤原櫻為首的所謂忍者,有著比較深刻的認識。
所謂上忍,並不是可以鑽天入地的神仙,他們主要是吃得了大苦,身體柔韌性十分棒,擅長偽裝和隱藏術,從而和潛伏地附近的環境,融為一體。
如果,不是特彆注意,一般情況下,很難發現他們的身影。
這滕原櫻,的確算得上是心狠手毒之輩。據可靠的消息,花九娘身邊的護衛,至少有十幾人。這些護衛全被滕原櫻殺光了,雖然滅了口,免除了後患,卻也極其容易惹來趙老三的瘋狂反撲。
“你擅自捉了花九娘的親娘,有何話說?”李中易一直麵帶笑容,可是,話裡隱藏著的冷意,卻使滕原櫻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幾乎是下意識的重新跪到了地上,再也不敢抬頭。
“嗯,忘記告訴你了,伺候你兩個兄弟的廚子,前兩日出門訪友的時候,讓馬車給撞了……”李中易輕描淡寫的一番話,嚇得滕原櫻渾身直抖,連打了好幾個寒戰。
“唉,女人呐,近之不馴,遠之則怨,汝知之否?”李中易溫和的笑容,令滕原櫻如同芒刺在背,仿佛惡鬼附體一般,懼得魂飛魄散。
“還楞著?等我請你吃嫩嫩的烤全羊麼?”李中易輕拂袍袖,話語聲縹緲不定。
滕原櫻匍匐向前,一路爬到李中易的腳前,伸出顫抖的雙手,捧起烏黑的朝靴,湊唇親在靴麵上,顫聲道:“奴婢錯了,請主人重重責罰。”
“唉,怎麼說你好呢?說你聰明吧,卻總是乾些糊塗事兒;說你愚蠢吧,卻又可以做點事兒,難辦呐!”李中易抬手輕輕的撣了撣月白色儒衫的袍袖,信口問道,“上次,玩兒得不爽麼?”
滕原櫻嬌柔的身子,抖得異常厲害,仿佛患上“傷寒”一般,渾身上下,打起了“波浪”似的擺子。
“近日,我聽說宮中事務繁雜,需要更多的壯實郎,伺候在女主子們的身邊……”李中易故意頓了頓,見滕原櫻嚇得麵如人色,這才慢條斯理的說,“你們家大郎和二郎,身子骨都十分硬朗,確實是兩塊好料兒。”
“主公……館主……殿下……奴婢再不敢了,再不敢了呀……”滕原櫻讓李中易不動聲色的搓揉,折騰的魂不附體,頻頻叩首,連腦門子都磕破了,都渾然不覺。
滕原櫻雖然一直有些小心思,卻並無反心,她想收買兩個親弟弟身邊的廚子,也隻是掛念著,讓他們的吃好而已。
“嗯,花九娘都招了麼?”李中易認為,滕原櫻手下的上忍,在關鍵時刻,還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換句話說,利用的價值,還是頗有一些滴。
所謂響鼓不須重捶,此話放到倭國女人滕原櫻的身上,隻有部分正確!
有時候,越是聰明的女人,越喜歡鑽牛角尖,必須時不時的給予敲打,才會讓她明白,究竟誰才是她命運的主宰?
“回主人的話,奴婢隻是奉命捉人,彆的不敢擅自作主。”滕原櫻品出轉機,趕忙大表忠心,拋著媚眼,膩聲說,“奴婢臨來之前,已經洗乾淨了小pp。”
所謂小pp,是李中易私下裡教訓滕原櫻時的口頭禪,倒被她牢記於心,用對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