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嬌除了禮儀之外,彆的方麵幾乎等同於一個小糊塗蛋,她也沒問金子南的意思,徑直把李中易領進了鄭氏所住的偏院。
金子南心裡明白,以彩嬌現在的李家寵妾的身份,彆說他這輩子對她無可奈何,就算是下輩子依然沒有淩駕於她之上的任何可能性。
客觀的說,金子南要想繼續在高麗國內呼風喚雨,就算彩嬌不幫他,也絕對不能讓這個潑出去的敗家閨女在李中易麵前說他的半句壞話。
從今往後,金子南對彩嬌隻能當作菩薩一般的惟命是從,哪怕是她養的寵物犬,也必須得高高的供著。
鄭氏明明看見了金子南頻頻使來的眼色,卻故作不知,她隻顧著和彩嬌說話,把這座大宅的男主人整個的當成了空氣。
金子南氣得快要吐血,卻拿鄭氏沒有絲毫辦法,這一切都是李中易造成的,可是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惹李大相公不開心。
李中易在金家眾人殷勤的陪同下,笑眯眯的進了鄭氏日常起居的小院子,四處打量了一番之後,心裡便大致有了譜。
鄭氏住的是偏院,而不是大宅女主人應該主持中饋的正院,這就意味著她和金子南的關係非常糟糕。
李中易瞥了眼鄭氏,鄭氏仿佛有了心靈感應一般,恰好回眸看他,結果是,這一對有了j情的男女,竟然不約而同的讀懂了對方的心思:支開彩嬌!
金子南本想跟進偏院,以便湊到李中易跟前把他的準備說出來,討了李中易的歡心。
彆的且不去說,這金子南拍馬屁還是有兩手絕活的,鑒於李中易十分好色的嗜好,他特意在私下裡又替李中易準備了幾位精挑細選的白嫩絕色美嬌娘。
隻不過,礙著彩嬌是他的親生閨女,金子南不敢冒失的將美人兒獻給李中易。若是因此惹怒了彩嬌,豈不是要雞飛蛋打,作繭自縛?
可是,守在院門口的紅妝佩刀侍婢,卻抬手將金子南攔阻在了院門外邊,“請自重,未奉爺的召喚,任何人膽敢擅自越過此線,格殺勿論。”
“刷啦!”那名佩刀侍婢異常熟練的抽刀出鞘,沿著腳尖前邊半尺之地,劃了一條深深的閻王線。
金子南哪敢觸及類似的高壓紅線,他連連擺著手說:“我這就去廚下,我這就去廚下……”掉頭就走,不敢稍有停留。
一路之上,戒備森嚴自不必說。可是,令金子南做夢都沒有料到的是,當他走到廚房門前之時,赫然發覺,他家的廚房下人包括廚師在內,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全都不見了蹤影,替而代之的是陌生人。
“金公,我家主人身子骨金貴得很,容不得半點閃失,請您隨我沐浴更衣後,再下廚灶整治酒菜。”把守在廚房門前的一名侍衛明麵上很客氣,骨子裡透露出的意思,卻令金子南不寒而栗。
所謂的沐浴更衣,其實是徹底搜身的一種變相說法罷了,防備他起了歹念暗中下毒。
金子南跟著那名侍衛進了一間廂房,卻見房中早備好了嶄新的衣衫鞋襪等物,顯然,他穿進來的這套行頭,隻能被扔在此地了。
李中易步入鄭氏的院子後,並沒有馬上進正屋,而是沿著牆根閒逛。金子南不在,金家的大管家沒資格陪同,鄭氏這個當家的主母,隻得“勉為其難”的緊隨其後,隨時隨地備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