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點了點頭,隨口問道:“那小子現在何處?”
李十五小聲回答說:“那小子一直藏在酒家裡邊的最深處,小的已經安排了人手盯著他,絕不會讓他跑掉。”
李中易微微翹起了嘴角,笑道:“我方才沒太在意,現在仔細一想,那小子腰間所掛的玉佩,很有些眼熟,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李十五趕忙說:“小的這就派人去查,爭取畫像回來,呈給您看。”
這時,韓湘蘭忽然插話說:“爺,奴奴也想起來了,您扇他大耳刮子的時候,奴婢覺著他腰間的那塊玉佩好象是出自高麗王宮的物件。您可能不太記得了,當時替高麗新王選妃及側室的時候,一應的賞賜清單,都是奴婢親手謄抄的。”
經過韓湘蘭這麼詳細的描述,李中易原本模糊的記憶,陡然清晰起來,他高高的翹起嘴角。
怎麼說呢,為了控製住高麗新王的政治傾向,李中易在替他選妃及側室的時候,倒是頗動了一些腦筋,其中最主要的一條便是:必須是親周大臣家的女兒。
“嘿嘿,小蘭兒啊,照你這麼說,那小子的妹妹,很可能成為高麗國的新王後?”李中易的嘴角綻出極其耐人尋味的邪魅笑容。
韓湘蘭忽然露出俏皮之極的賊笑,她主動湊到李中易的耳邊,小聲說了一段話。
李中易聽清楚之後,不禁將她摟進懷中,右手重重的在她的翹臀上狠狠的捏了一把,笑罵道:“咱們倆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小蘭兒啊,爺做夢都沒有料到,你肚子裡不僅揣著爺的孩兒,就連壞水兒也儲得比爺多啊。”
“爺,您老是欺負奴婢。”韓湘蘭臀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心裡卻甜絲絲的,仿佛剛剛喝了一整罐蜂蜜水一般。
“小妖婦,你還猜到了多少東西?老實交代,爺就不罰你了,否則……你懂的……”李中易死死的盯在韓湘蘭的臉上,仿佛一架高精密的顯微鏡一樣,不可能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細小的變化。
韓湘蘭心裡很有些發虛,不過,仗著她肚裡揣著的胎兒,隻得吞吞吐吐的做了一番解釋。
李中易聽完之後,不由暗暗歎息不已,看樣子,在他的所有女人之中,韓湘蘭的精明可以穩居於前三。
“爺,奴奴明白的,您的選擇無疑最有利於咱們大周國,隻有這麼做了,才最容易使高麗人徹底的臣服。”韓湘蘭的見識顯然令李中易非常滿意,他抬手摸了摸韓湘蘭的粉頰,“小蘭兒啊,你剛有了身孕,從現在起不適宜做太過劇烈的運動,以後可不許吃鄭氏的醋。”
韓湘蘭嘟著小嘴,卻笑著說:“另外一個叫小蘭兒的那一汪良田,也早就荒蕪了,奴奴沒啥醋可吃的。”
就在兩人竊竊私語的時候,忽然聽見樓下傳裡嘈雜的大聲喧嘩,“狗奴們,操起家夥事兒,把這裡給老子圍死了,若是放跑了美人兒,你們都不要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