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原本不過是隨口這麼一說罷了,韓湘蘭所言的子不教父之過,他絕對舉雙手讚同。
他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小蘭兒啊,你說滴半分沒錯,好種子焉能長於深宅婦人之手?大郎那個小混蛋,年紀也漸漸大了,成天嬉戲於花顏紅裳之中,哼,等吾回京之後,便帶在身邊教他讀書習武。嘿嘿,嚴父出孝子嘛,你說是吧?”
韓湘蘭暗暗鬆了口氣,趕忙搖著小尾巴,暗中大拍馬屁:“想那漢高祖劉季,文不如蕭何、張良,武不如韓信、周勃,卻可以得天下如探囊取物,何也?眼光遠大、知人善任,是也!”
李中易被自家女人拍得很舒服,他斜睨著韓湘蘭,笑而不語。韓湘蘭察覺到極其熟悉的邪魅氣息,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下意識的夾緊雙腿,屏息靜氣,大氣不敢出半口。
察覺到了韓湘蘭的異狀,李中易高高的翹起嘴角,不禁想起一件往事:當初,韓湘蘭明明未曾破蕊,卻裝作已經被他享用過的樣子,從而引發了一場女人之間的血案。
韓湘蘭的精明,為李中易所素知,讓他沒想到的是,葉曉蘭竟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家夥。
那一次,裝作被破了身,展開絕地反擊的韓湘蘭在葉曉蘭的麵前,不僅沒有討到半點好處,反而被葉曉蘭狠狠的羞辱了一頓。
難怪,張無忌的娘親——殷素素,對他說了一句經典名言: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撒謊!
李中易身邊的女人,除了心靈受傷甚重的費媚娘之外,就沒有一盞省油的燈。
“哈哈,美人兒,讓你等急了吧?”樸浩大模大樣的從樓梯口上來,一步三搖的邁步走到韓湘蘭的身前,樂滋滋的說,“鄙人已經把一切都都準備好了,小娘子你乖乖的跟本公子回去吧,吃香的,喝辣的,綾羅綢緞隨便你挑……”
韓湘蘭察覺到李中易的心情不錯,她有心湊個樂子,便故意展開笑顏,打算逗一逗樸浩,蹲身淺淺的一笑,“公子爺,您想帶奴家走,其實不是難事。喏,隻要奴家的男人點頭答應了,奴家便帶上小東西,馬上便跟您回去。”
李中易聽見小東西二字,不由抿嘴微笑,韓湘蘭肚子裡的小東西,可不就是他下的種?
樸浩見事情如此之順利,不禁喜出望外,樂得嘴角流涎,他還以為韓湘蘭怕了,打算帶著細軟跟他走呢。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樸浩一邊樂一邊轉頭望向李中易,肆無忌憚的恐嚇李中易:“我說,想活命的話,就乖乖的把美人兒讓給本公子,不然的話,彆怪本公子心狠手毒……”
樸浩仗著茶樓裡裡外外都是他的家奴,更重要的是,他的親老子就坐在樓下喝茶,哪怕是捅破了天,也有樸萬羊頂著,怕個球啊?
李中易拈起茶盞,小飲了一口,輕聲笑道:“我若是不答應呢?”
樸浩做夢都沒有料到,明明已經死到臨頭了,麵前的男人依然不知道死活。
“哼,你若是知趣一點,倒也可以保住性命。如若不然,人財兩空不說,你就隻能去和閻王爺喝茶敘舊了。”樸浩死死的盯著李中易的兩眼,濃濃的殺機隻要不是傻子,誰都看得明白。
“嘿嘿,你小子膽子不小哇,不僅想搶老子的女人,還要老子的性命,你爹日常就是這麼教你做人的?”李中易心裡多少有些不爽,語氣陡然加重。
“哈哈哈哈,我爹就在樓下喝茶,難不成,你想當麵理論理論?”樸浩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樂出來了,他還從未見過如此不知死活的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