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瓊雖然也是柴容臨終前的托孤八相之一,可是,傻子都知道,他不過是個伴食宰相罷了。
有符太後的絕對支持,範質這位首相當仁不讓的,把政事堂變成了他的一言堂。
說句心裡話,範質非但不是貪官,還十分清廉。然而,人性決定了,範首相不貪錢,卻愛權,這位老兄把持著政事堂的實權,死活不肯撒手,李瓊這一係的人馬非但沒有撈到半分好處,反而接二連三的丟掉了原有的權柄。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李虎再丟掉了天武衛的兵權,滿開封城的豪門權貴們,誰還會把空架子的滑陽郡王府放在眼裡?
不管怎麼說,如今的滑陽郡王府,能夠保住王府的威嚴和體麵,靠的是李虎掌握的兵權撐腰,從根子說,的的確確欠了李中易的天大人情。
“唉,最近這些時日,我阿耶逼得一天比一天緊。我畢竟是符家的女兒,打出生開始就享受著家族的優遇,總不能不替家族做貢獻吧?眼看著要頂不住了,”符茵茵忽然話鋒一轉,露出神秘的笑容,“我實在被逼急了,乾脆豁出去了,直截了當的告訴我阿耶,我已經是李中易的人了。”
“啊……”李七娘做夢都沒有料到,符茵茵竟然膽大包天到了如此的地步,她頓時被雷得外焦裡嫩,驚得目瞪口呆。
“嘿嘿,我阿耶是個大老粗,他還真信了,從那以後再沒逼我嫁人。唉,可惜的是,有人進了讒言,我阿耶居然私下裡告訴了宮裡的阿姊,真倒黴,我阿姊今兒個派了宮裡的穩婆在王府裡等著我呢……”符茵茵垂頭喪氣的抖露出了符家的天大秘密,這令李七娘大感不解。
李七娘和符茵茵有何交情可言?李七娘疑惑的盯著符茵茵,想看出她究竟是何用心?
畢竟,她們不熟啊,類似這種見不光的醜聞,符茵茵為何偏要告訴她這個外人呢?李七娘百思不得其解。
符茵茵看出了李七娘的疑慮,便抿唇笑道:“不瞞你說,我是費儘了心思才暫時脫了身,先來你家賀壽,等回去後再見宮裡派來的穩婆。”
李七娘依然想不通,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呢,所謂交淺言深,李中易不是有句口頭禪麼:事務反常即為妖,拿來解釋眼前的狀況,恰如其分。
符茵茵裝沒看見李七娘皺緊的眉頭,她自顧自的說:“我實在是沒招了,想求你幫我想個脫身的法子。”
李七娘大吃了一驚,她就算是再傻,也清楚的知道,她雖然也是王府的小郡王,然而,她的身份有資格和符茵茵相提並論?
通俗的說,借李七娘八百個膽子,她也不敢摻合到符太後姊妹倆的激烈鬥法中去!
“符姊姊,小妹倒是非常想幫您,奈何小妹如今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尚且難保啊!”李七娘委婉的拒絕了符茵茵的無理請求。
符茵茵沒有發火,隻是淡淡的說:“七娘子,宮裡的太後一直非常喜歡你,說不定到時候會替你指定一個如意佳婿呢。”
“你?”麵對符茵茵赤果果的要挾,李七娘簡直快要氣瘋了,她很想撲上去,把符茵茵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