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一千名近衛軍的簇擁之下,李中易的中軍大帳,紮於一座小山坡上。
從齊州出發,趕到臨淄縣的南坡村,李中易看過沙漏,其實總共隻花了四個時辰。
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看樣子刻苦的訓練,取得了極大的成效。
之所以行軍如此的迅速,也和近衛軍每人配備至少雙馬有關,百裡奔襲隻花了四個多時辰,對於多馬的騎兵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
天色尚黑,李中易即使手裡舉著單筒望遠鏡,也是什麼都看不清楚。
李中易坐到大帳內的書案後,將前方發來的軍報,再次梳理了一遍。最終,李中易得出結論,隻要他的老部下們不違反軍令的部署,明教那位所謂的教尊母乙,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難逃厄運。
“小蘭兒,過來替爺揉揉肩,捏捏腿。”李中易衝韓湘蘭勾了勾手指,把她喚到身旁。
韓湘蘭其實心裡明白,所謂的揉肩捏腿,不過是徹底欺負她的前奏罷了。
不過,李中易單獨把韓湘蘭帶出來,顯然是想讓她多承接雨露,早早的懷上身孕。對此,韓湘蘭的心裡確實很有些感動。
葉曉蘭已經產下一個兒子,這又懷上了身孕,如果再生個兒子出來,葉氏的小尾巴絕對會翹到天上去。
一想到至今腹中空空,膝下虛懸,韓湘蘭不禁黯然神傷。
韓湘蘭一邊揉肩,一邊埋怨她自己:“爺,奴家承歡的次數比誰都多,可是,總懷不上您的種,唉,真愁死個人了。”
李中易再強悍,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女人心甘情願的為你懷孕產兒,他心裡自然是舒坦的。
“我算過了,你的排卵期,應該就在這幾日了。”李中易從袖口摸出一張畫滿了方格的紙,朝韓湘蘭晃了晃。
韓湘蘭好奇的探頭去看,李中易卻將那張紙又收回了袖內,笑眯眯的說:“小蘭兒啊,不要灰心,有爺幫你,肯定會把你的肚子整大滴。”
“爺,排卵期是什麼?”韓湘蘭趁著李中易心情不錯,大著膽子問他。
實際上,上次李中易說過一點關於排卵期的常識,韓湘蘭因為事關她自己的幸福,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內。
據韓湘蘭自己的理解,她如要懷上李中易的孩兒,必須在男人所說的排卵期,死纏著男人,讓男人狠狠的欺負她,再把雨露完整的接收了。
天色大亮之時,遠處震天響的喊殺聲,將李中易從熟睡中驚醒。
韓湘蘭也跟著醒了,她本以為男人會馬上出帳,去看看戰況如何。
誰料,李中易不慌不忙的更衣洗漱,吃罷早餐後,這才換上甲胄,騎在血殺的背上,在親牙們的簇擁下,朝殺聲最響的方向,奔馳了過去。
接近戰場的時候,李中易登上一座小山包,抄起單筒望遠鏡,仔細的掃視了整個形勢。
嗯,廖山河確實很聽話,絲毫也沒有冒進,穩穩的把外圍的明教徒,趕進了預定的山穀。
沙盤上顯示得很清楚,靠近南坡村的附近,屬於盆地的山形。盆地的四周,平日裡有許多小道和外麵連通。
不過,如今的盆地頂部,已經被李家軍的將士們,完全占領了!
李中易記得很清楚,他當時作出這種部署的時候,廖山河和何大貝都無法理解。
當時,李中易的解釋,清楚明白。如果中途派兵進入各個村子去抓人,兵荒馬亂的情況下,即使母乙沒逃掉,也可能讓明教的重要人物,趁虛逃走。
而李中易要的是,將整個明教信徒,一網打儘,一個不留!
令眾將無法理解的是,一向愛民的李中易,居然史無前例的下令:在沿途經過的所有村莊外麵,堆滿柴草和馬糞,放火焚燒,煙霧越大越好。
如今,李中易製定的計劃,正在一步步兌現之中。據斥候們的估算,已經有兩千多人,被包圍進了盆地。
“來人,去告訴廖山河,已經可以開始下一步動作了。”李中易放下手裡的單筒望遠鏡,命傳令官去通知廖山河。
廖山河接到軍令之後,當即傳下命令,“傳我的將令,近衛軍左三營,帶上工兵鏟,去把所有的水井都填了。右三營,將提前撿拾馬糞帶上,將所有的村莊,都放火點著,注意不斷的加柴加草,還有加上猛火油。”
金山這邊的錢書德,見遠處濃煙滾滾,不時飄過來的煙霧之中,夾帶著令人咳嗽不止,胸口發悶的怪味。
“嘿嘿,主上這次確實是發了狠,看樣子,是想把這裡的教民都遷移出去,以免留下再次泛濫成災的肥沃土壤。”李勇沒撈著仗打,不由發起了牢騷。
錢書德笑了笑,說:“主上對於邪教,有著格外的重視。這次領受命令的時候,我親耳聽見,主上說過,斬草不除根,必成心腹之患。”
“嘿嘿,我的資曆雖然不如你深,不過,從靈州開始,我就跟著主上打江山了。說句大實話,我這還是頭一次見主上這麼的下狠手。”李勇嘴裡叼著一根草,一邊說話,一邊跺著腳。
錢書德明白,李勇不想乾這種沒油水的呆活,可問題是,軍令上明確作出的要求,借他李勇八絲個膽子,他也不敢違抗軍令。
不管李勇怎麼抱怨,錢書德都隻當沒見的,也不屑於拿這個當把柄。錢書德是鎮撫使,不是李延清那種專門打聽人家隱私的鷹犬,練出好兵,帶出有戰鬥力的軍隊,並確保對主上絕對忠誠,這才是錢書德應儘的職責。
實際上,李勇也不是傻子,如果錢書德的人品不行,打死他也不可能當著錢書德的麵發牢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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