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十五萬人,對敵契丹人的三十五萬,李中易絲毫也不敢托大。臨戰之前,李中易依然召集了各級將領,到中軍大帳內開展軍議。
“主上,下臣以為,隻要明日不下雨,我軍的勝算頗大!”廖山河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主動站起身子,詳細的闡明了他的看法,“彆看契丹人多於我軍兩倍以上,我軍打陣地戰的實力,確實已經足夠了。”
李中易也很認同廖山河的分析,此戰的關鍵不在於契丹人的多寡,而是天公是否作美的大問題。
“主上,下臣倒是覺得,應該命令後勤司的工匠們,緊急趕製避雨的氈布棚,最好是讓全軍都裝備上。”廖山河的鎮撫使謝遠,拱著手說出了他最大的擔憂。
李中易略微想了想,點著頭說:“理應如此,我這便下手令。”他最大的長處,便是從善入流。
說句大實話,隻要火炮和神臂弩能夠發揮日常的打擊效果,契丹人再多十倍,也隻能吃癟。
兩軍真刀真槍的正麵對決,正是李家軍最希望,也是最擅長的一種作戰方式。
廖山河現在已非吳下阿蒙,他凝神細想了一陣子,胸有成竹的說:“即使耶律休哥避而不戰,我也大可借助於火炮的巨大威力,先行拿下幽州再說。具體的作戰方法嘛,其實主上已經在範陽預演了一遍,大不了照方抓藥罷了。”
攻範陽之時,李中易隻圍死了南門,除了向北的那麵猛攻之外,其餘的三麵都各有兩萬人擺出防禦的陣形。
說白了,這也是李中易半生戎馬唯謹慎的真實寫照,他就擔心,集中全力攻城的時候,契丹人突然從背後殺出。
和範陽一樣,幽州的四門也有甕城幫助防守,顯然可以采取攻範陽類似的戰術。
總參議司那邊,早就擬定了不下於五個不同的作戰方案,李中易依然把大家召集起來軍議,不過是謹慎的性格使然。
兵者,國之大事也,不可不慎,不可不察的基本軍事原則,李中易一直牢記於心,從來不曾或忘。
何大貝見李中易的目光投到他的身上,便主動站了出來,大聲說:“按照總參議司的想定,契丹人既然兵多將廣,很可能會分兵為兩撥甚至是三撥,以便牽製我軍對幽州的進攻威脅。”
李中易微微一笑,總參議司的想定,和他的猜測不謀而合,耶律休哥不是一般的將領,而是契丹人的第一名將,他明明知道李家軍攻擊並拿下範陽的手法,就不太可能繼續犯同樣的錯誤,而坐視李家軍照葫蘆畫瓢。
“主上,我軍在範陽繳獲了近萬輛奚車,打陣地戰不可能吃虧的。”廖山河的鎮撫副使劉大光,突然抱拳拱手,說出了他的看法。
李中易甚感欣慰,他手下的鎮撫官員,居然做到了軍政雙優的程度,顯然是件喜聞樂見的大好事!
隨著暢所欲言的軍議,不斷深入到核心領域,和契丹人決戰的方案正式成形。
深夜時分,李中易在總參議司擬定的作戰計劃上,龍飛鳳舞的簽下了四個大字:照此執行!
李中易的指示下達之後,總參議司作戰房的參議們全員上陣,對照著作戰計劃書,進行大規模的謄抄。
魔鬼永遠躲藏在細節之中,李家軍的正式作戰計劃,按照各級軍官的級彆和職權,大家都會手到各自領域裡的詳細作戰方案。
每個軍官都知道,自己要乾什麼,怎麼乾,也就不至於臨陣之時,各自打亂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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