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們可以詳細聊聊，要不去樓上辦公室坐坐？”
維克多並不介意跟西摩·斯坦聊聊，甚至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有考慮過找塞爾唱片商談發行事宜。
“我非常願意。”
就在去年，塞爾唱片被華納以100萬美元的價格所收購了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雖然保留了獨立運營的資格，但已經成為了華納的一份子。
如果塞爾拒絕，或許也可以堅持下去，但是沒有大財團做後盾的獨立唱片公司，想要在殘酷的叢林法則中生存下來，會異常艱難，早晚難逃倒閉或被並購的命運。
西摩·斯坦不僅對簽約新人癡迷，也總是希望給予這些新人一份稀奇古怪的合同，甚至不惜答應一些不利於唱片公司的要求。
可被收購後，失去財權的他猶如困獸，每一份合同都要經曆重重審批，每一分錢華納都會一扣再扣。
此時坐在維克多的辦公室裡，他甚至已經開始思考，如何跟華納唱片的負責人莫·奧斯汀扯皮。
莫·奧斯汀是職業經理人，他負責的華納唱片隻注重產品的市場，在他和那些華納高層眼裡，製作音樂甚至和生產麵包、汽水無異。
相較而言，西摩·斯坦更注重音樂的獨特性。
他表示通過自己的運作，可以讓這張唱片成為維克多的標簽，讓維克多成為一顆樂壇的新星，並籠絡到一批專屬於維克多的歌迷。
“你選擇自己組建唱片公司，又花錢買下這間錄音棚，應該就是想完全掌控這張唱片的錄製吧？”
“其實我跟你一樣，如果不是形勢所迫，我也不會把公司的一半賣給華納，但塞爾依然是在獨立運營，我對你的唱片，和對這家公司一樣，都是充滿了熱情，維克，選擇我肯定不會錯。”
西摩·斯坦說的口乾舌燥，端起桌上溫熱的咖啡潤了潤嗓子。
從始至終，維克多都在認真聆聽，偶爾回應幾句。
此時也終於點頭：“西摩先生，我同意與你達成合作。”
“好的，我們再說一下……”
西摩·斯坦放下咖啡杯，準備再多說幾句，猛然反應過來維克多的話，頓時愣住了。
他盯著維克多看了兩秒鐘，馬上站起身抓住他的手：“太對了，感謝你的信任，維克，哦，我現在已經興奮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或許我們待會兒可以一起吃一頓晚餐。”
“西摩先生，您先彆激動。”
維克多笑了笑，“我隻是有一個要求，唱片的版權我是不會交出去的，希望你也能和華納說清楚。”
“這個沒問題。”
西摩·斯坦脫口而出，在此之前，他已經聽過很多歌手和樂隊提出過這種要求，也幾乎都答應了，特彆是那些來自英國的樂隊，特彆注重自己的版權問題。
但一想到莫·奧斯汀的嘴臉——他已經拿走了塞爾唱片所擁有的所有版權，隻留下了一堆母帶、一摞藝人合約、一間辦公室和十幾個員工，不禁有些腦殼疼。
於是又苦笑著說道：“我會和莫好好談談的，這張唱片是你獨自製作，他們可沒花一分錢。”
又聊了片刻，倆人走出了辦公室。
正好看到麥當娜大咧咧的斜躺在外麵的沙發上，她也是剛從舞蹈教室上完課回來，知道維克多在裡麵會客，便沒有打擾。
“嗨，麥當娜。”
維克多當即招呼她，“吃過飯了嗎？”
“還沒有。”
麥當娜搖搖頭，並穿好鞋子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