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發的小咒術師轉過身,還沒走遠,忽然又聽到身後的好友說道:“這個世界上有好多怕死的人,多你一個也不多啦。”
少年回過頭,隻能看見摩托車離去的背影。
剛才隻不過是勉強擠出的笑意忽然變得真實起來。
虎杖悠仁忍不住捂著肚子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少年蹲下來,用雙手捂住了眼睛。
輸了比賽不得不跑出來買火鍋底料的狗卷棘剛進學校大門,就被大門口蹲著大笑的粉發不明生物給震住了。
白發少年立馬閃身躲進了一旁的草叢。
高專具有結界,詛咒師和咒靈一旦進入立即報警,普通人也會被攔在山下。
高專二年級學生狗卷棘萬分疑惑,這個陌生的家夥究竟是怎麼進來的。
他“哢嚓”一聲拍了照片,發給了幾個同期和後輩學生。
並詢問
他們認不認識這個突然出現的家夥。
難道是京都咒術高專新招的咒術師,在姐妹會之前過來探探底細的嗎?
誰知道下一秒,蹲著的粉色家夥就突然站起來,目光銳利的看向他。
在看清楚他是誰之後,忽然又恭恭敬敬的彎腰大聲道:“狗卷前輩好!”
狗卷棘確信自己的隱藏能力沒有退步,拍照的聲音也被他好好捂住了,這個粉毛又怎麼能發現。
而且他還準確無比的認出了自己。
狗卷棘不知不覺歪到了陰謀論的思維被電話鈴聲打斷。
他接通電話,那頭傳來了釘崎野薔薇咆哮的聲音:“那個地上蹲著的家夥在哪裡?!”
壓根沒辦法說人話的狗卷棘麵對後輩的吼聲,隻能無助地憋出一句:“金槍魚蛋黃醬。”
雖然釘崎野薔薇情緒上頭,但她身邊的伏黑惠還記得該問點什麼。
於是海膽頭少年沉聲問道:“狗卷前輩現在在學校門口嗎?”
狗卷棘看了一眼幾百米外彎腰等待著他回答的粉毛少年,很是猶豫地回:“鮭魚鮭魚。”
電話被果斷掛斷了。
白發的小咒術師猶猶豫豫地上前,“鰹魚乾?”
虎杖悠仁雖然從五條老師那裡看過了二年級所有學生的照片,但也僅僅隻停留在認得樣貌的階段。
他並不知道這位狗卷棘學長出生在咒言世家,說出口的話都帶有咒力,所以平時隻能用飯團餡料當作語言。
沒得到預料中的回應,虎杖悠仁抬起頭,迷茫問道:“狗卷前輩是不是不認識我啊?”
難道五條老師連他的黑白遺像都沒有給學長學姐們介紹過嗎。
虎杖悠仁突然就很遺憾沒有把他所珍藏的自己的遺像帶過來,要不然就能給前輩們看一看了。
一股勁風忽然從背後襲來。
早就被社長大人練就條件反射的虎杖悠仁迅速判斷出襲擊人數。
他轉身後撤一拳出擊。
拳頭在距離襲擊少女臉頰的一厘米處停下。
釘崎野薔薇原本打算把這個疑似死去同期的家夥
掰過來看看正臉,誰知道還沒靠近就差點被反應不過來的攻擊給打中。
被前輩們訓練了這麼久,難道她的反應能力反而下降了?
陷入沉思的橙發少女全然忘記了要查看虎杖悠仁的真假,默默頭腦風暴起來。
跟在她身後的伏黑惠卻十分肯定的叫出了粉發少年的名字:“虎杖悠仁。”
頂著海膽頭的少年咒術師雙手抱胸:“你是什麼時候複生的?”
釘崎野薔薇這才反應過來。
她拍掉虎杖悠仁的拳頭,叉腰挑眉:“好啊,你這個家夥原來根本就沒事,騙我、不對、騙伏黑惠的眼淚是吧!”
虎杖悠仁瞬間抓錯重點,神情激動的喊起來:“你們居然為我哭啦!”
“並沒有,”伏黑惠冷漠打斷,並不允許他跳過這個話題,“你到底是為什麼要裝死,還有,那個肯定是幕後主使的無良教師呢?”
難道是覺得會被翻白眼所以就乾脆不來了嗎。
狗卷棘在這場沒頭沒腦對話中逐漸理解一切,他默默給遠在操場吃瓜的兩位同期發去消息。
【飯團餡料:一年級那位詛咒容器同學沒有死,好像是五條老師把虎杖悠仁同學藏起來了。】
兩位同期紛紛表示理解。
畢竟那位想一出是一出的最強教師,做點什麼也不奇怪。
然後他們就發出了和伏黑惠同樣的疑問。
無良教師現在又在哪裡?
狗卷棘的眼神從手機屏幕一路挪到了虎杖悠仁的臉上。
粉發少年被幾個人的目光盯住,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五條老師好像正在和人打架,打了一天了,現在還沒聯係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