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諾雪看到秦楚有點喝大了,趕忙將他扶住。
“姐,你……怎麼在這?”
秦楚說話有些不利索,舌頭打結。
“你這是喝了多少?多大個人了,不知道少喝點?”胡諾雪埋怨著。
秦楚笑了笑,說道:“遇到了些……煩心事……想喝點酒……就喝的多了點。”
“喝酒就能解決問題了嗎?喝多了傷的是你自己的身體,彆人會在乎嗎?”胡諾雪扶著秦楚上了樓。
到了秦楚的宿舍,當看到秦楚宿舍簡陋的樣子時胡諾雪再次皺眉。
這就是堂堂民政辦副主任的宿舍,竟然殘破至此,連民工住的板房都不如。
“我拿毛巾給你擦把臉吧!”胡諾雪把秦楚扶在床上躺下。
“不用……我沒事……你不用管我……我沒醉……睡一覺就沒事了。”秦楚躺在床上結結巴巴地道。
胡諾雪沒理會他,拿過秦楚的毛巾去接水,然後走過來給秦楚擦臉。
“我……我自己來就行……”秦楚尚留一絲清醒,不好意思讓胡諾雪給他擦臉。
“坐著,彆動!”胡諾雪“命令”著秦楚,然後拿著濕毛巾給秦楚擦臉。
“把手伸出來!”
秦楚乖乖伸出自己的雙手。
雖然意識已經不清醒了,但是這一刻秦楚心裡最柔軟的東西還是被觸動。
“姐……謝謝你,從來……從來沒有人……這麼關心過我……”秦楚忽然一把拉住女人的手喃喃地道。
“怎麼就沒有關心過你,你媽不關心你呀?”女人掙脫開秦楚的手,蹲下來一邊給秦楚脫鞋一邊隨意說著。
“我媽……在生下我就難產……去世了……”
女人正給秦楚拖著鞋,聽到這驚訝地抬起頭望著秦楚。
“那不是還有你爸嘛!”
“我爸……在我十四歲那年……出車禍……也死了……”
女人聽到這手裡的動作再次停滯,呆呆地望著秦楚,好半響沒說話。
“上學時候……找了個女朋友……她……她背著我……跟彆人上床……在我給她租的房子裡……在我給她買的床上……用我買的避孕套和彆的男人……”秦楚笑著笑著忽然就流出了眼淚來。
胡諾雪看著滿臉是淚水的秦楚她心底湧起了萬般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