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颩已悄然歸附我定州欒城麾下,自此他便是我等袍澤,予其一席之地以安身立命,實乃情理之中。
反觀諸位,不過是漂泊至此的過客,暫借棲身之所。爾等這般強行占據,似有違世間常理,不甚妥當。”
趙勇生嘴角掛著幾分苦笑,向石革緩緩道來。
“我等此舉,亦非全然無理。此行之前,實則是欒城與盧家之間的舊賬未清,那筆款項,盧家允諾至平陽縣便予償還。”
石革言辭間,竟是毫無愧色。
“舊賬?盧家所欠?”趙勇生聞言,眉頭微蹙,心中疑惑叢生。
“正是如此,盧家既已應承,卻又遲遲未踐諾,我等不過是循債而來。”石革坦然以對,仿佛一切理所當然。
“欒城竟欠盧家銀兩?我趙家與盧家素無瓜葛,你們莫不是被盧家那幫人給誆了吧。”
趙勇生聞言,嘴角險些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心中暗忖:此人思維怎如此淺薄,智商堪憂啊。
“那我不管,我們這般多人,衣食住行哪一樣不是開銷巨大,總不能白白吃了虧去。”
望著石革那張蠻橫無理的臉龐,趙勇生心中怒火中燒,卻仍竭力保持著風度,語調平和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眼下你等人數,於我趙家而言,不過是蚍蜉撼樹。念及爾等部族生計維艱,我趙家之前才未痛下狠手,你須知……”
侯林在背後聽聞此言,猛地一挺身站了起來,嗓音洪亮地喝道:
“盧家與你們的糾葛,我們全然不感興趣,眼下我們所求的,不過是一個了結此事的答案,其餘種種,皆非我們所願涉足。”
趙勇生雖非出身於軍旅世家,但此刻站在自家門檻之上,心中自有一股不屈之氣。
眼見侯林氣勢洶洶,他並無懼色,反倒嘴角勾起一抹譏誚,反唇相譏道: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竟有人如此顛倒黑白。你們自己受騙上當,反倒來糾纏我們這些無辜旁觀者,真是聞所未聞。”
“若是不服,那便以拳腳見真章,勝者留下,敗者……”侯林的話語在此處一頓,空氣中仿佛都凝固了幾分緊張的氣息。
趙勇生身側的安保副隊長,目睹對手那份難以名狀的狂妄,不由自主地挺身而出,嗓音沉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既然戰鬥在所難免,那便由你們來定規則。這不僅是勝負之爭,更是生死較量,無需心存半分憐憫。”
侯林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股傲慢幾乎要溢出眼眶:“瞧瞧帳篷外,兩隊人馬已蓄勢待發,無論何種兵器,無論生死存亡,皆由天命。”
“正合我意!”安保隊眾人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異口同聲地響應,那聲音如雷鳴般回響,穿透了帳篷的束縛,響徹雲霄。
…。。
霎時間,兩方的目光如同利箭,紛紛聚焦在這片小小的天地,空氣中彌漫著山雨欲來的緊張與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