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後,他臉上露出了無奈之色,說道:
“這件事,確實是團藏做得不對,他太急功近利了,竟然說出了那樣的話,完全忘記了老師對我們的教導。
更何況,這件事還引起了村子裡包括忍族在內的所有忍者的不滿,在這種情況下,我才不得不處置了他。
不過好在,我並沒有透露他的名字,等再過一段時間,他的思想改正過來之後,我會重新給他安排工作的。”
“原來是這樣。”
水戶門炎臉上也露出了恍然之色,他對於團藏的觀感也並不怎麼好,但團藏畢竟也是他的隊友之一,於是便說道:
“團藏那個人性格有些偏激,偶爾會走入歧路也不奇怪,再加上他之前受了那麼重的傷,心裡有些著急也是應該的。
不過我相信他和我們一樣,心裡都是希望木葉好的,正好我現在回來了,後麵我也去看看他,稍微開導開導,他應該能體諒你的。”
“唉,但願如此吧。”三代又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而且不止這件事,之前我不是和你們說過嗎?大名突然對木遁有了想法那件事,那次應該也是團藏給大名報的信。
我知道他是想給以後的九尾人柱力加上一層保險,但他直接來和我商量就行,但他卻直接越過我,私下和大名來往。
隻不過這件事雖然出格,但好歹並沒有造成什麼影響,也沒有流傳出去,但我實在擔心他越陷越深。
之前那件事我雖然壓下去了,但之後他若是還不知悔改,再次做出引起公憤的事情來,就是我也保不住他。”
“這......”
水戶門炎想開口,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也跟著三代歎了一口氣。
“好了,你一回來我不應該跟你說這些煩心事的,你先回去休息一段時間吧,後麵我再給你安排工作。”
三代沒有沉湎在情緒當中,他見水戶門炎有些疲累,當下便讓他回去休息了。
水戶門炎走出火影辦公室,皺著眉頭想了想,並沒有回去休息,而是一路兜兜轉轉來到了團藏處。
如今的團藏並沒有身處地下,之前那處密室,是作為根部的總部,但現在根部都沒了,他自然也不會待在那。
誌村一族雖然現在已經人丁凋零,但當年大小也算是一個忍族,在木葉自然有一處居所。
水戶門炎進門之後,很快就來到了團藏的跟前。
團藏右臉和右臂還是纏著繃帶,整個人消瘦了很多,眼神也有些陰翳,但聽說是老朋友來了,還是為他準備好了茶水。
“任務完成回來了?”團藏問道,他的聲音有些嘶啞,想是長時間不開口導致的。
“嗯,前線已經穩定,我也沒有必要待在那了。”水戶門炎在團藏的對麵坐了下來,看著眼前的團藏,他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的手,真的沒有治愈的可能了嗎?”
隻不過,團藏卻並沒有回答的意思,開口直接問道:
“你來我這裡,就是來問這些顯而易見的問題?”
“不,那倒不是。”水戶門炎斟酌了一下用詞,這才繼續開口說道:
“剛剛我在火影辦公室,跟日斬聊起了你,你之前做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團藏依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
“日斬,是怎麼說的?”
“他說之前那件事影響太大,沒辦法之下他隻好冷處理,不過等再過段時間,他還會重新讓你出來做事的。”
水戶門炎稍微美化了一下三代的說辭,看到團藏泛起波瀾的眼睛,他又繼續說道:
“不過這件事,你做的確實不對,雖然我能明白你的用意,但你也得理解日斬的難處不是?他在那個位置,不是所有的事情他都能掌控的。
若是你隻動了那些忍族的利益,日斬或許還能扛起壓力,但是你也知道,日斬他依靠的就是普通忍者。
你一下子將村子裡所有的忍者都得罪了,就算是日斬想要大事化小,那也沒有任何辦法,你應該也能理解吧?”
聽到水戶門炎這樣說,團藏終於沒有岔開話題,他閉上了眼睛,說道:
“是啊,日斬也儘力了,我之前的做法確實有些急功近利,不過你應該也能理解我的吧。”
團藏睜開眼睛,臉露悲戚之色,左手將纏滿繃帶的右手拿了起來,繼續說道:
“我之前受的傷,已經剝奪了我繼續作為忍者的資格,在這種情況下,我也隻能用些非常手段,來確保他們的忠誠。
而且自從受傷之後,我的身體也一日不如一日,但我並不是恐懼死亡,而是害怕這由我們一手造就的村子毀於一旦。”
團藏這悲戚的話語,加上纏滿繃帶的身體,讓水戶門炎也不禁動容了起來,說道:
“我自然明白你的苦心,相信日斬也一定能夠明白,你和我都是將生命奉獻給村子的人,甚至連後代都不曾有過。
若你我都不算繼承了老師的意誌,還有哪個忍者敢這樣說?!
你放心吧,團藏,我一定會把你的話帶給日斬的,相信我們再次共事的那天也不會太遠。”
“唉,隻是我這殘破的身軀,還不知道能為木葉再繼續燃燒多久。”團藏歎了一口氣,又繼續說道:
“不過若是村子需要,我定然也會不惜此身,希望你我共勉吧。”
“一定,一定!”
水戶門炎連連說道,而後他又與團藏說了一些話,之後實在有些疲累,這才告辭而去。
等到水戶門炎走後,團藏閉上了眼睛,等到睜開時,剛才表現出來的神態已經完全不見,轉而變成滿臉的狠厲。
他拿起剛剛水戶門炎喝過的茶杯,他狠狠地將那個茶杯擲於地上,聽到清脆的碎裂聲後,他才低沉地笑了起來:
“嗬嗬嗬,老東西,不過是日斬身邊的一條狗而已,就憑你也敢和我相比!”
說完,他又轉了另外一個方向,那是火影辦公室的位置,他伸出左手,虛握了幾次,口中喃喃說道:
“日斬,你等著吧,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一個大禮,等到時候,你一定會哭著來找我的,嘿嘿嘿哈哈哈!。”
說完,他便再次狂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狠辣與無情。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