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修士麵色一沉。
這死胖子居然又來!
當初不就是他們飛虹門有人說他壞話嘛,耿耿於懷了這麼久!
上屆修者大會,甚至上上屆,上上上屆修者大會,每次他們飛虹門一出血虹剪,這死胖子都會出來顯擺他那寶衣。
偏偏無論他們的寶物怎麼剪,愣是剪不動那衣服。
也不知那死胖子一介散修是如何得來這般法寶......
不過,聽說那胖子好像與光明宮的關係非同一般......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投鼠忌器,早在大會結束之後偷偷將人揍一頓了!
“來,剪我!”
說著,身穿金蟬寶衣的月半道人大喇喇站在台上,主動伸出了一隻胳膊。
看著對方得意的胖臉,再聯想上屆大會上無論怎麼剪也無法剪破對方寶衣防禦的狼狽姿態,彩衣修士心中深深歎了一口氣。
罷了,意思意思,隨便剪一下之後下台得了!
想到此處,彩衣修士當即控製血虹剪朝著月半道人伸出的手臂剪去。
下一刻。
隻見一隻斷臂噗通一聲掉在台上,鮮血頓時噴湧而出,將白玉台染成一片血紅。
彩衣修士頓時瞳孔一縮。
“啊!!!!”
月半道人猛然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噔噔噔退後幾步而後當場一屁股坐在地上,麵色慘白,哀嚎不已。
所有修士見此一幕,皆噌的一聲從位置上站起身來。
這番變故實在太過突然,誰都沒有預料到,身穿寶衣的月半道人居然就這麼輕而易舉被血虹剪剪掉了手臂!
若這血虹剪不是去剪他的手臂,而是去剪他的身子......
嘶——細思恐極!
出事故了!
封廣越立馬反應過來,以最快的速度飛奔上台,一邊用靈力封住月半道人的筋脈,止住流血,一邊朝著周邊的弟子大喊道:“快,快請屠醫師!”
原本因為這番變故而慌神的千華門弟子聞言,當即化作遁光飛離現場。
“怎麼會......難道是我們的剪子變利了?”
彩衣修士喃喃自語,難以置信地看著地上的斷臂。
霎時間,好些修士一窩蜂衝上台去,其中有月半道人的童子,有光明宮之人,亦有飛虹門之人,還有看熱鬨不嫌事兒大之輩。
隻見光明宮來者麵容一片鐵青,猛然扯住彩衣修士的衣領,麵色不善道:“是不是你們做了什麼手腳!!!說!!!”
飛虹門之人連忙上來打圓場,焦急不已,“李長老,誤會,誤會啊!我們絕對沒有做什麼!我等可以指天發誓!”
“是啊,這番變故我們也沒料到啊!”另一名飛虹門弟子也道。
飛虹門門主立馬拿過彩衣修士手中的血虹剪,仔細瞧了瞧,又細細感受了一番,對著光明宮來者道:“李長老,我殷南山可以對天道發誓,絕對沒有對這血虹剪做過什麼手腳,不信你看!”
身穿黃色長衫,眉毛又粗又黑的光明宮長老見此,一把奪過血虹剪,細細感受了一番,確實沒感受到彆的什麼氣息和手段。
麵色不禁更加陰沉。
正當這時,隻見坐在地上,痛得大冒冷汗,麵色慘白的月半道人咬牙切齒道:“是我的金蟬寶衣!我的金蟬寶衣被調包了!”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光明宮長老當即蹲下身來,駢指成劍狀,而後輕輕在月半道人的“寶衣”上一劃,下一刻,隻聽“斯拉”一聲,衣服上頓時被劃出一道口子。
“寶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