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娘無奈,隻好拿著電話去客廳叫了正翹著二郎腿,看著報紙的老曲。
說道:“老曲,你家夭夭說了,還要在北京呆一個月。
你說,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老曲抬抬眼皮,看看她,說道:“蘭英,你們女人啊!就是歡喜大驚小怪。
能有什麼問題?我們夭夭這麼能乾。
一定是事情重要,還需要她處理。
對了!她在電話裡還說什麼了?”
吳蘭英白了一眼老曲,說道:“還能說什麼?
讓我給她把衣服寄過去,還說要吃點心。”
老曲笑了笑,放下報紙,說道:“行!你在家幫她整理。
我這就出去溜達去,幫囡囡買點心去,我曉得她最喜歡凱司令的點心。
現在就去幫她買去!”
吳蘭英笑笑,看著她家老曲迫不及待地去幫女兒買點心。
衝他的背影喊道:“還有光明邨的鮮肉月餅,她最喜歡吃了,你也買點。”
老曲遠遠地回了一聲:“曉得了……”
曲夭夭心中的石頭落了地,人能留下了,房子的事也搞定了。
楊陽的事情,她打算問問她在財務部結交的兩個小姐妹,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難得她這兩天加班加點和賀飛鬥智鬥勇,腦細胞死亡太多。
她困意上來,擁被呼呼大睡,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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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曲夭夭處境相反,平時沒心沒肺,睡得香甜的賀飛開始輾轉反側,唉聲歎氣。
流年不利,他想不通,怎麼就碰到曲夭夭這個壞得冒水的妖精?
很明顯,現在兩人的境遇已經天上地下,在和曲夭夭的戰鬥中。
他丟盔棄甲,節節敗退,為毛明明自己優勢占儘?
在自己本以為牢牢掌控的一畝三分地下,她居然也能取得這種成就?
賀飛作為一個有血性的杠精,地盤意識相當強,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
現在曲夭夭不止入侵了他的部門,還霸占了他的位子,奪取了群眾的擁護。
最過分的是,還要自己給她衝咖啡,對杠精賀飛來說,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賀飛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折騰成這個樣子,他氣性不小。
大半夜了,還睡不著,就像一隻受傷的狼。
躺在他平時那張相當舒適的床上,眼神中閃動著幽暗的綠光。
不停地磨牙,誓言雪恥。
他開始沉下心來,開始細細回顧和曲夭夭相識的痛苦的經曆。
頗有點勾踐臥薪嘗膽的架勢,耐心琢磨敵人的漏洞和缺陷。
試圖找到敵人的弱點,一舉把她擊潰。
突然,他眼前一亮,對了!那個妖精在派出所罵自己時,怎麼說的來著?
標書!她說自己要去送什麼標書的?還說讓自己賠償她什麼損失。
杠精賀飛心中一動,從頭到尾,他就沒信過曲夭夭是偶然到自己公司找工作的。
哪有這麼巧的事?以為拍電視劇嗎?
她一定是有目的的,賀飛敏感地發現隻要她弄清她的目的,肯定就能趕走她。
哼哼!他開始摸著下巴,作深思狀。
曲夭夭!你給我等著,看我怎麼絕地反擊,揪住你的狐狸尾巴。
讓你欺負我,讓你抓破我的臉,讓你搶我的地盤……
看看我怎麼收拾你,有了方向的賀飛,嘴角開始浮現出陰險的笑容。
想著,想著,曲夭夭笑吟吟的臉龐開始浮現在他眼前。
如果沒有記錯,她對自己笑了好幾次。
嗯!雖然每次笑了後,自己都會吃不少虧。
可連他沒辦法否認,她笑起來很好看。
在她對著自己笑時,自己那個時候的失神和心虛。
他一呆,就算在自己家,他也感覺到臉孔一熱。
趕緊甩頭,想什麼呢!就算她這次搞定了報銷的事。
可這也改變不了她就是一個品行惡劣,壞得冒水的死女人。
一定要把她趕走,一定……
賀飛在一次次強調中終於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