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夭夭喝著水,淺淺笑著。
相當淡定,毫不介意穆凱那火辣的眼神。
賀峰大喜過望,想不到曲夭夭居然有這種手段。
大好的機會就在眼前,他趕緊補刀。
笑著說道:“哈哈!爽快,穆總,那這樣,我通知公司法務去擬定合同。
今天既然這麼高興,穆總,我請客,一起吃個中飯吧!
正好邊吃邊聊,再看看您這邊有什麼要求,我讓他們做合同時加上。”
賀峰的動作很快,這當口,打鐵要趁熱。
這個時候穆凱精蟲上腦,是最好談判的時候。
穆凱看了看漂亮的曲夭夭,爽快地答應了。
眼看勝利在望,賀峰相當豪爽。
直接拉了穆凱和他的幾個手下,連同他們這邊的三人。
豪氣地去了他們樓下,一家相當上檔次的日式料理店。
一陣謙讓之下,賀峰拉著曲夭夭坐到了穆凱身邊。
美其名曰穆凱既然這麼欣賞曲夭夭,她得多和穆凱溝通溝通。
穆凱也不謙讓,笑嘻嘻地拉了曲夭夭坐下。
旁人看他們這個架勢,都心照不宣,曉得穆凱對曲夭夭有特殊照顧。
誰都不是傻瓜,既然老板有這個心思。
下麵的人還不見風使舵?於是,合作正式進入了合約階段。
大中午的,本來是一頓工作餐的時間。
被賀峰弄成了晚宴,一行人烤著和牛,喝著清酒,席間的氣氛相當融洽。
賀峰一邊殷勤地對穆凱敬著酒,一邊不失時機地把兩家合作的大致框架說了個清清楚楚。
眼看到了臨門一腳的時候,曲夭夭相當給力,配合賀峰一杯杯幫穆凱倒著酒。
不得不說,在算計人方麵,賀峰和曲夭夭配合得相當好。
兩人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在收拾楊陽和楚肖上,兩人就已經打下了默契的基礎。
現在第三次合作,一唱一搭的鼓點踩得相當精準。
曲夭夭眉眼含笑,溫言軟語,把穆凱哄得心花怒放。
他來者不拒,喝著曲夭夭一杯杯盛得滿滿的清酒。
而賀峰不時把一些條款拋給他,當然,段位相當高的賀峰非常清楚。
坐到這個位子上的穆凱也不是草包,就算他有了曲夭夭這個大殺器。
但是他也不能太過分,畢竟合作的基礎在於雙贏。
曲夭夭隻是雙方合作的催化劑,雙贏的基礎不能動搖。
穆凱再怎麼說,也是生意人,和山居公司差不多的情況下的條款。
有了曲夭夭的加持,他會優先考慮迅風。
但如果條件太離譜,賀峰知道穆凱也是一個說翻臉就翻臉的主。
他的當務之急,是讓穆凱趕緊簽下長期合同,不要左右搖擺。
這搶市場的當口,犧牲暫時的利益,他們有了長期合同在手。
就可以用時間換空間,怎麼樣都有好處。
這個時候不是墨跡蠅頭小利的時候,對於賀峰如此上路子的操作。
穆凱享受著曲夭夭溫柔的吹捧和細心的照顧,很是滿意。
他也不介意順水推舟,沒有糾纏個彆條款。
直接拍板,和賀峰定了口頭協議。
他也算一言九鼎的人,當著賀峰的麵,交代下屬等賀峰的合同到了。
直接走流程,操作雙方合作的事情。
賀峰眉開眼笑,眼看大事成了,後麵的氛圍就更加輕鬆了。
一行人談天說地,處得相當和諧。
尤其是穆凱,自以為答應了合作,有了邀功的資本。
對曲夭夭很是殷勤,他拉著曲夭夭問長問短,言語中的挑逗已經非常露骨了。
到了後麵,賀峰都被他成功地擠出了兩人談話的範疇。
他一心一意,專心致誌地展示著他自以為高超,詼諧的撩妹技巧。
有了曲夭夭這種高端的對象,他的表現欲被刺激的爆棚。
自信心膨脹到爆,開始滿嘴跑火車,吹牛不打草稿。
仿佛整個廣州他最牛,沒有他搞不定的事。
他不停地給曲夭夭製造著話題,挖空心思找著兩人的共同點。
惡心地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在酒精的催化下,他變得有些無恥了。
不一會,他就自降身份。
非要曲夭夭把口中的穆總換掉,死乞白咧地要曲夭夭叫他穆哥。
他這個操作閃瞎了曲夭夭的眼,廣東屬於古代的嶺南地區。
最早改革開放,受港台氣息的影響。
這邊的人相當實惠,直接。
不像江浙一帶,京圈文化,講究細水長流,潤物細無聲。
剛開始曲夭夭還耐著性子和他周旋,可眼看這貨兩杯貓尿下肚。
越發有些不像話了,他不止盯著曲夭夭的眼神火熱。
仿佛曲夭夭就是一個嫩滑的湯圓,恨不得一口吞了。
肢體語言也變得放肆起來,不停地朝曲夭夭靠過去。
動不動伸出他的鹹豬手,去抓曲夭夭的小手,曲夭夭的臉色已經有些變了。
賀峰冷眼旁觀,也有些皺眉了。
這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想不到穆凱喝了點小酒如此放浪形骸。
他眼看曲夭夭在忍耐的極限,曉得曲夭夭的脾氣。
她看起來溫和,但她眼神中的厭惡已經呼之欲出了。
也就是穆凱醉眼朦朧,看不清楚而已。
賀峰心中咯噔一下,作為人精的他很明白。
曲夭夭不是小靜,曲夭夭的父母他也見過。
這樣的家庭培養出來的女人,永遠不是能豁出去的人,他很明白。
穆凱再過分,曲夭夭就要翻臉了。
之前對穆凱的敷衍,完全是看在合同的份上。
曲夭夭不是傻瓜,和賀峰的判斷一樣。
穆凱在她掙脫了兩次拉拉扯扯之後,堅持不懈地再次將魔爪伸向她的小手。
她猛地把穆凱一推,動作幅度大到所有人瞠目結舌。
穆凱也有些愣住了,賀峰也有些驚了。
他看向曲夭夭,輕輕搖了搖頭。
曲夭夭看看賀峰,總算勉強壓了壓心頭的怒氣。
她緩和了一下臉色,笑得有些勉強,說道:“嗯!穆總,不好意思。
我要去下化妝間。”
說完,不待穆凱回話,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她一走,氣氛有些尷尬了。
賀峰笑笑,打著圓場,他明白,這個時候再不提點一下穆凱。
曲夭夭回來就要砸場了,他這頭不能一直壓著曲夭夭。
再說,就算他想壓,也不是他能壓得住的。
他很明白,過了底限,曲夭夭可不管他哪根蔥,哪根蒜。
她可以隨時抽身走人的,人家犯不著為一份合同搞這種獻身的把戲。
曲夭夭能做到剛才那樣,已經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