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磷其實並不知情,隻覺這個師姐和前世學校裡一些那樣的男同學很像。
故此仔細觀察過白嫻,推測其可能是男扮女裝,至於扮到什麼程度,那就不好說。
剛才事態緊急,也隻是鋌而走險,賭一把,沒想到白嫻陰陽顛倒如此徹底,竟然去勢。
至於為什麼脫褲子,主要是怕影響陰陽交合,畢竟光腚容易吸收地氣。
天為陽,地為陰,男為陽,女為陰。
這樣二次顛倒之後,回歸於正。
這一通歪理把白嫻繞暈了,事已至此,她也懶得廢話。
總歸結果是好的,旱魃已除,沒人傷亡,自己還得了五階旱魃爪子。
“記住,若然有他人知道此事,我第一個殺你。”
“師兄……哦不,師姐說什麼啊,師弟我聽不懂,我隻知你是我的好師姐。”
白嫻見張磷如此表態,便放下心來。
此時剛才跑散的衙役和民夫都聚攏過來。
“兩位真是活神仙啊,剛才嚇死俺嘞。”
“那妖怪呢?怎麼不見了?”
“你瞎啊,沒看到被神仙收服了麼?”
“咱鳳縣大旱,莫非就是那妖怪作亂?”
“妖怪除了,旱災就解了哇。”
杜封上前,急切問道,“兩位同門,你們沒事吧?”
張磷簡要將除妖過程說了一遍,隻是隱去了雙重陰陽顛倒之法。
白嫻感激看了一眼。
杜封不住點頭稱讚,“既然旱災禍首已除,我等可先回縣衙向縣令回覆。”
眾人燒了棺木,趕回縣衙。
早有腳快的民夫,先到縣城,將幾人滅妖的事大肆宣揚。
全鳳縣的百姓,儘出街夾道相迎。
三人進了縣衙大堂,縣令恭候多時。
張磷再將滅妖經過用通俗易懂的方式,敘述一遍。
縣令連連誇讚,聽到最後旱魃化作飛灰,激動的站了起來。
“三位道長好本事啊,真乃活神仙下凡,救我全縣百姓,請再受下官三拜。”
幾人連忙扶起縣令,寒暄客套一番。
“不知這旱魃困龍陣為何會布在我鳳縣,又是何人所布?”
張磷分析道,“我想能大費周章布此陣者,無非名利。”
“許是你鳳縣有寶,隻是此寶藏於井河水澤之中,故布此陣以待水乾後取寶。”
“又或是朝廷上有人與你有仇怨,以一方百姓為餌,嫁禍陷害於你。”
縣令點點頭,“張道長說的有理,隻是我胡惟憲不過一方縣令小官,怎會惹人如此記恨。”
“目標不一定是你,許是你的上司,或是老師都有可能,此等朝堂之事,非我道門所能乾涉,需胡縣令自行斟酌。”
胡縣令千恩萬謝,突然又愁眉苦臉。
“還有一事,道長方才說三月後才有降雨,可我滿縣百姓,受苦已久,可否儘快降雨?”
杜封無奈道,“縣令有所不知,我等雖有修行,卻也無求雨的本事。”…。。
白嫻也點點頭,她的陣法大多是拘鬼束神,對此無能為力。
張磷眼珠一轉,朗聲道,“縣令勤政愛民,令人佩服,若是要救此方百姓,我倒是有一個求雨的法子,或可一試。”
縣令大喜,抓起張磷的手,激動的說,“張道長若真能求雨,本官奉銀五百兩相謝。”
對於久旱的鳳縣,能拿出五百兩已是極限。
“胡縣令不必如此,在下自當儘力施為。”
當晚,縣衙內設宴,眾人皆是歡喜。
三人回到驛館,杜封好奇詢問,“張師弟誇下如此海口,可是學會了求雨符?”
“哎,我哪懂什麼求雨符?”
“那你為何出此狂言?我等除了旱魃,任務已經完成,本可早日回終陽宮覆命。”白嫻很是不解。
“我一人當然不行,若兩位師兄師姐肯幫忙,或許可成。”
“若是能求雨成功,不但任務加倍出彩,還能解救一方百姓,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