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話,小的狗來,是修剪花園的奴隸。”
呼延信聽他叫自己大人,再看這個叫狗來的奴隸是個跛子,心裡對他更加瞧不上,這樣的人走路隻怕都走不好,竟然敢來指點槍法?心中越發輕視,冷眼道:“你剛才說槍不是那麼用的,難不成你也會用槍?”
狗來恭恭敬敬地答道:“是,小的從前是軍中百夫長,會使些刀槍。”
呼延信看了眼麵前一身臟汙,又是個跛子的狗來,哪裡會信他。低頭看了眼腳下,腳下便有一支長槍,一腳踢起,“呼”的一聲,長槍向狗來麵門橫飛過去。狗來隻輕抬右手,便輕易將長槍接在手中,人也順勢站了起來,槍身卻隻是微微晃動。
呼延信不禁“咦”了一聲,呼延信本來瞧不上這個跛腳奴隸,有意要他出醜,所以這一腳力氣用的很大。呼延信滿以為這麼大的力道,槍能砸在這個奴隸的臉上,就算這個奴隸接住了,人也要狼狽不堪。豈知這個其貌不揚甚至有些肮臟醜陋的奴隸竟輕易接下了槍,還順勢站了起來,且人不歪槍不晃,實在大出呼延信的意料,呼延信看的驚奇,便對這個叫狗來的奴隸高看了幾分,話也多信了幾分。
狗來站起身來,單手握住槍杆,話都沒說一句,長槍直挑向前,對著呼延信就直刺了過來。呼延信萬萬沒想到這又臟又臭又跛腳的南人奴隸竟然會突然將槍刺向自己,這一刺竟是淩厲之極,竟像是要殺了自己一般。呼延信連忙側身避開,長槍隻差點就刺中了。
呼延信狼狽地退開,臉色大變的同時大腦也跟著飛轉,這些南人好端端地,便被抓來做奴隸,自己必定十分恨他們黎人,看來這個南蠻奴隸是要殺自己報仇。
呼延信躲開一槍,口還沒喘上一口,槍身晃動,竟又向他砸了過來。沒等呼延信避讓,這一槍已然近身。呼延信心中叫苦不迭,這一槍無論如何也是躲不開的了,不知道如何是好,一也一動不動,竟是嚇的呆了。豈知槍砸在身上之前竟停了下來,而槍身隻是輕輕碰到了衣服。這時呼延信才回過神來,狗來並不是要刺殺他,是看出自己並不信他會槍法,要在自己麵前露一手。
想明白這一點,驚懼的神情也放鬆下來,不由地想到狗來這一槍,覺得甚為神奇。這一槍紮完,竟能瞬間改變方向向自己掃去。而剛才還威勢十足的一掃,到了身前,竟能瞬間停了下來。雖然呼延信不懂槍法,卻也看出這兩招槍確實不簡單。
呼延信一改剛才的輕視,對這個邋遢的南人奴隸竟有些佩服起來,便問道:“這槍法你哪裡學來的?”
狗來道:“這是我族軍人習練的戰陣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