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秋怒了,她自尊心受挫,覺得許姣姣現在厲害了,就飄了,是不是看不上她一個吃白飯的了!
“你是我姐又不是我祖宗,你睡覺打呼又磨牙,吵人的很,我坐了一路火車回家就想睡個清淨的覺,不行嗎?”
許姣姣扭身就走。
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沒恢複記憶前能跟許安秋鬥嘴半天的許姣姣。
她有時間還要複習準備畢業考呢,沒兩天了,臨陣磨槍不快也光,總之沒那麼多時間耽誤。
許安秋:“......媽!你看她!”
正巧門被敲響。
萬紅霞頭疼:“你閉嘴,一回來就給我挑事,等會就跟你男人回去,禍害他老葛家去!”
一打開,外麵站著的果然是許姣姣三姐夫葛正利。
“媽!”葛正利一進門就覥著臉點頭哈腰,他對萬
紅霞這個丈母娘有點怕。
萬紅霞沒搭理他討好的笑臉,直接不客氣道:“管好你媳婦,彆沒事往娘家跑,我記得你媽當初結婚那會,就讓咱沒事彆去打擾葛家,她能照顧好我閨女,她就是這麼照顧的,三天兩頭鬨離婚,葛正利你還要不要我家安秋了?不要就讓她趁早回來,我彆的沒有,給她一口飯還是有的!”
葛正利一進門就被丈母娘劈頭蓋臉一頓噴,罵得抬不起頭,他本來人就又矮又胖,埋著腦袋直接看不見脖子了。
一聽丈母娘要把他媳婦收回頭,人立馬嚇得快哭了,“媽,你說這話乾啥呢,自打我娶了秋,我就發誓這輩子隻要她一個,我倆就是吵著玩呢哪能真離婚,離了秋我可活不下去啊媽!”
許安秋剛還叉著腰一臉怒容,聽到葛正利這麼一下子,立馬俏臉一紅,上去就給了他胳膊狠狠掐了一把,“你說啥呢!不害臊!”
葛正利拉住她的手,覷了眼丈母娘:“媳婦,你跟我回家吧,咱彆給媽添麻煩了,大丫二丫都念叨你一天了!”
剛臉色緩和下來的許安秋怒道:“是寶珠珍珠!”
她道:“我不管,倆閨女的名字必須改,你今天要是不答應,我還是要離婚,我離了婚好叫你再找個盤正條順的!”
葛正利慫的很快:“改!必須改!媳婦,我不要盤正條順的,我就要你這樣的!”
許安秋哼了聲,傲嬌的不行。
看戲的許家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活該。
夫妻倆走前還愣是把許姣姣拽出來。
許安秋姐倆好的環著許姣姣胳膊,不顧許姣姣的黑臉,她得意的朝葛正利道:“給你正式介紹一下,這是我妹許姣姣。”
葛正利不懂媳婦這是鬨啥,“我知道這是小妹啊。”
“不,你不知道,”許安秋昂著下巴,嘚瑟道,“我們寶珠珍珠的小姨現在今非昔比,進了供銷社還上了報紙!市總供的領導你認識嗎?你肯定不認識,我們寶珠珍珠小姨認識,還跟著那些大領導出過差呢!以後我們寶珠珍珠小姨也是要當領導的,好叫你們老葛家擦亮眼睛,咱老許家也不是沒有依靠的!”
許姣姣:“......”你跑這狐假虎威來了?
葛正利則被他媳婦口中小姨子的厲害身份唬得一愣一愣。
“咱寶珠珍珠小姨可真厲害啊!”
他猶記得之前媳婦在家還跟他偷偷嫌棄小姨子是個隻有張臉的草包美人來這,哪能想到人家現在這麼厲害了呢!
葛正利覺得自家媳婦說的沒錯,他們寶珠珍珠以後真有依靠了啊!
“行了,我今天在娘家吃過飯了,你把糧票留兩張給我媽,我現在是你老葛家的媳婦,可不能在外吃白飯。”
借著許姣姣的‘身份’恐嚇完男人,許安秋這才心滿意足,伸手跟男人要糧票。
葛正利熟門熟路的掏糧票給許安秋,許安秋接過糧票直接揣兜裡,當沒看見旁邊黑著臉的老母親。
萬紅霞:“滾滾滾!”
夫妻倆正準備離開,葛正利突然想到個事,他回頭:“對了媽,我們廠那個蘇國老專家的孫子最近腿跌斷了,那小子一個人在家休養老專家兩口子不放心,就托我爸給找個玩伴過去,聽那意思多少能給點,老五老六要是願意,我就讓我爸彆費事了,咱肥水不流外人田。”
萬紅霞一聽有這好事哪能不願意,就是擔心葛家那頭真能同意把這好事給老五老六兄弟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