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前忙後伺候自家四姐洗漱,連自個碗底那點稠糊的粥都咬咬牙,一狠心全倒給了許姣姣。
“姐,我昨個真不是抱怨你,你知道我就是,就是嘴巴討嫌,咱心裡頭都記著你對這個家的付出,咱可不是那中山狼。”
聲音越說越低,臊眉耷眼的許老五漲紅了臉,要讓他說這些軟和話,真是為難這小子了。
不過許姣姣可不會心疼。
心疼男人倒黴一輩子!
“粥就免了,你姐今天去單位吃好的。”
之前沒在單位吃早飯那是要給家裡省口糧,現如今吃集體食堂,甭管吃不吃都不給她發糧票,她又不傻,乾啥不在單位吃!
許姣姣瞥了眼紅薯粥,憋著笑,故意說,“行吧,大人有大量,咱原諒你一回,也就你是我弟,親的,不然這事可沒那麼容易過去。
你不知道,昨個你那話說了我多傷心啊,我弟,親的,說出那樣子忘恩負義的話,咱就說,換你你能忍住不抽這玩意?”
許.這玩意.安國期期艾艾端著清湯寡水的粥碗。
“......姐,你想抽我就抽吧!”
他真不是個東西!
許老五眼眶都紅了,愧疚的。
許姣姣瞥他一眼,嘴角勾起。
小樣,姐拿捏你還不是張飛耍杠子——輕而易舉!
她歎了
口氣說:“抽你就算了,我嫌手疼。”
許老五犯犟病了,支棱著個腦袋往許姣姣跟前伸。
“不行,你不抽我,我過意不去!”
許姣姣:......
傻子吧她弟!
見臭小子通紅著眼竟當真了,許姣姣可不會哄孩子。
她推開眼前的大腦袋,清咳一聲,找了個話題轉移一下。
“咳,那啥,你上次跟老六提到的那個陳三癩子,是咋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許老五:......
大眼瞪小眼一陣,許老五的的臉色從驚愕到驚嚇。
然後許姣姣眼睜睜看著臭小子仰頭喝完碗裡的粥,一抹臉,呲溜一下,心虛的跑了。
許姣姣:“......”
她一拍桌子,大喊:“許老五!你敢在外麵渾,你姐我打斷你狗腿!”
老六許安富一邊跟著跑一邊奇怪的問他五哥。
“哥,咱跑啥啊?四姐又不吃人!”
“你懂個屁!”
許老五冷汗津津的,邊跑邊大喘氣。
“許老四那懷裡揣漏勺,八百個心眼子的人,被她逮著,咱一開口她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底檔掉個精光,我敢跟她說一個字?”
許老六恍然大悟,並深以為然的點頭。
“哥你說的對,大業未成,不能叫咱四姐給咱攪和了!”
“廢話!哥的方針啥時候出過錯!”
倆臭小子遮遮掩掩那樣,許姣姣知道肯定有事瞞著。
不過這兩貨平時是討嫌了些,許老五小聰明是有的,又有許老六這個能跑能打的幫手,出不了事。
她懶得像個老媽子似的管他們。
揣著餓肚子,許姣姣今天上班都比平時積極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