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麵容刻薄,從上到下打量人的眼神,特彆叫人不舒服。
正是許姣姣上次見過的王姐的婆婆。
“你你你,不就是那個王麗麗的徒弟,姓許那個?”
老太太眯著眼看了半天終於認出許姣姣,她臉色一變,撲上去就哭罵的道。
“好啊你個小婊子,你還敢上我家門來!上次要不是你慫恿王麗麗那個不守婦道的破鞋,她不會鬨著要跟我兒子離婚!
成婚這麼多年,她一個蛋沒給我兒子下啊!咱家不嫌棄她,她還好意思鬨離婚!我兒子哪點對不起她,罵她兩句還敢跑!
這個賤女人,她跑,我看她能跑哪,等我兒子逮到她,非給她扒了皮抽,不打不長記性……”
這個老太太上輩子嘴是裝糞水的,一張嘴罵起人來又臭又難聽。
許姣姣實在聽不下去,甩開她,伸手抽了黑黝黝的門栓子懟在她嘴裡!
王姐婆婆被懟得翻白眼∶“唔唔!唔唔唔!”
許姣姣嫌棄的後退一步∶“不好意思,你一開口,我還以為哪條臭水溝沒堵上。既然王姐不在,那你也甭留我吃飯了,我怕我嫌你太臭,一個沒忍住飯桌上嘔出來就不好看了。”
王姐肯定是被她惡婆婆和軟蛋老公逼的走投無路才離家出走,當婆婆的一點不關心不說,還咒罵、放話威脅兒媳婦,這種人她看了不製裁,她簡直良心要大大的痛!
懟完人,舒坦了。
許姣姣拎著橘子罐頭和紅糖頭也不回的離開。
氣得後麵終於把門栓從嘴裡拔出來的王姐婆婆破口大罵,啥小婊子,破鞋,屁股上生膿瘡的,啥話難聽罵啥。
最後她家左鄰右舍紛紛嫌惡的關上門,對老王家的感官更差了。
沒送出去的橘子罐頭和紅糖被許姣姣帶回了家,晚上許姣姣和二姐許安夏一人抱一個小屁孩,雙胞胎小哥倆窩在姐姐懷裡吃著甜甜的橘子水罐頭,小腳搖來晃去,開心極了。
“姐,我咋覺得咱媽今個心情挺好啊。”
許姣姣努了努嘴,示意許安夏看一邊刷碗一邊哼小調的萬紅霞同誌。
彆說,不止她媽,她哥,她姐今天好像心情都不錯,家裡氛圍都和諧了些。
許安夏抿嘴一笑,對妹妹說:“你啊,平時挺機靈的人,咋今天回家就沒瞧見公告欄上貼了啥東西?”
啥東西啊,她去了趟王姐家回來天都黑了,路過皮鞋廠公告欄好像看見不少人圍在那瞧,但她不喜歡湊熱鬨,壓根沒在意。
不過,許姣姣不傻,經她姐稍微一提醒,她眼睛亮了。
“是對魏青梅的處置結果出來了?”
許安夏笑著點頭。
得到她姐肯定的回答,許姣姣今天被王姐婆婆影響的心情總算恢複了些。
對老許家來說,最近要說最關注的一件事,那就是廠裡對魏青梅的處置。
魏青梅也不知道真病還是假病,在醫院拖拖拉拉這麼些天。
以至於廠裡頭對魏青梅的處置一直沒個定論。
老許家盼星星盼月亮的,可算是董廠長沒辜負他們家的信任,給魏青梅來了一記狠的。
去給皮鞋廠街道辦掃廁所!!
你問魏青梅明明沒在皮鞋廠上班,為啥廠裡能處置她?
那還得多虧了魏青梅那個厲害的爹,給自個閨女安排了個皮鞋廠倉庫保管員的工作,一天班不上,卻不比彆人少拿一分錢工資。
雖然有名無實,但掛名也是皮鞋廠的員工,這次正好方便了董廠長處置她!
老天長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