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有啥用啊?聽說現在帶隊的又不是她。好好的一個桃子,被人給眼睜睜摘掉了。我都替他心疼。”
“哎喲,你心疼啥呀?還想著說風涼話呢,你還不知道吧,之前傳那個許姣姣要調去後台,人家現在啊,還真要去後台了!”
啥?!
遊副經理辦公室,遊副經理幽幽盯著許姣姣,他感覺自個都快得紅眼病了。
感受到遊副經理猶如實質的怨念,許姣姣不解:“經理,找我到底有啥事啊?我櫃台那邊一堆的貨還沒理呢。”
剛才光忙著摸魚刷代購群了,沒空顧上理貨,再不去她要被師傅張春蘭同誌罵了。
“還理啥貨啊,都是要走的人了。”遊副經理酸澀的說。
許姣姣:“??”
遊副經理把手裡的紅頭文件給她,羨慕的道:“自己看吧,人事科剛下的文,蓋著辦公室紅戳呢,以後咱可不能叫你小許了,得尊稱一聲許秘書!”
咦,成了?
許姣姣抓起桌上的紅頭文件閱覽,隻見上麵的確是她的調崗通知。
從第一百貨商店售貨員到辦公室一把手謝主任的秘書,許姣姣的職級雖然不高,但對外以後也能被人稱一聲領導了。
雖然其實壓根沒頭銜沒實權,也就聽著好聽。
不過看遊副經理羨慕的小眼神就知道了,有人想要還沒有呢。
許姣姣挺高興的。
她笑顏逐開的,遊副經理羨慕的更難受了。
他擺擺手,說:“人事科讓你今天趕緊過去填個資料啥的,聽說要入檔,你今天儘快的去一趟吧,我顧忌啊,恐怕明天就要讓你正式上崗了。”
聽說謝主任把秘書處給他安排的秘書都給退回去了,顯然就是在等小許呢。
何德何能啊小許,遊副經理可嫉妒她能得謝主任的信任和培養。
供銷社正式轉崗都是要公示的。
許姣姣的轉崗通知書被貼在市總供公告欄最顯眼的地方,因此轉崗通知書一貼出來,後台就有不少人知道了。
都說後台的位置少,一個蘿卜一個坑的,彆看後台那麼老些人辦公,正經有編製的就那麼些,剛進單位的那些小年輕,每天鼻孔看人,其實都是臨時工,或者以借調名義進來的基層供銷社員工。
當初夏林雲就是頂的借調的名頭在後台上班。
而許姣姣呢,正兒八經有轉崗通知書,像模像樣的公示,這樣式調崗的,簡直可以稱為鳳毛麟角!
市總供大新聞。
許姣姣調崗通知書一出來就,烏泱泱一群人就去公示欄圍觀看熱鬨了。
因此等許姣姣到市總供,去人事科一路上,儘是收獲彆人的白眼了。
“就是她吧?憑啥啊!我瞧著也沒多能耐嘛!”
“人家比咱會折騰唄,又是搞培訓班又是給省領導寫信的,換你你有這膽?”
“可饒了我吧,咱哪有人家心眼子多,我可乾不來那些討好獻媚的手段!”
“也不能這麼說吧,人許同誌的確為組織乾了不少實事,單位破格提拔也是應該的。”
“去去去,看見漂亮女同誌嘴就軟了?那些個事是她做的嗎?是她大領導的爹做的吧!”
豎著耳朵聽彆人對她評頭論足的許姣姣:“......”
有一說一,前麵貶低她的話咱就不提了,後麵她那個大領導的爹,到底是打哪傳出來的?
她有個供銷社大領導的爹,她咋不知道?
這謠言真是越傳越離譜。
心裡吐槽了一句,許姣姣頂著一路或嫉妒或羨慕的目光,終於來到人事科。
人事科還是老樣子,就那麼幾個熟麵孔,外加一個上次見過的小陳乾事,許姣姣來得巧,翟科長和嚴副科長兩人都在。
翟科長也有一段時間沒見她了,見到她笑著說:“你這丫頭好久沒看見了,今個來是填調崗資料的吧,老嚴,你把那表拿過來給小許填一下,”吩咐完嚴副科長,翟科長笑眯眯的拍拍許姣姣的肩膀,毫不吝嗇的誇她,“最近可出了不少風頭吧,咱都為你高興呢。”
許姣姣不好意思的笑:“還好還好,隻是這風頭似乎出大了,剛來的一路,收獲的全是彆人的眼刀子,還有人傳我有個大領導爹,我都不知道咋傳的。”
她哭笑不得的說。
翟科長這種事見多了,鼓勵她道:“她們自己做不到就以為彆的女同誌也做不到,你的優秀彆人看不見,我
看得見,好好乾,以後來人事科接我跟老嚴的位置!”
許姣姣受寵若驚,“翟科長你咋還說笑呢,我哪夠格哦。”
這時嚴副科長走過來,一眼就瞥見了許姣姣快要裂到耳後根的笑。
嚴副科長:“......過來填表。”
這小丫頭,慣會在翟姐麵前裝模作樣。
又聊了會,翟科長和老嚴要去開會,跟兩人告彆後,許姣姣繼續低頭填表。
這表比之前的入職檔案填寫還麻煩點,需要填寫她入職的經曆,調崗通知書的文書號,就很煩,一時半會搞不起來,她隻好坐下來慢慢填。
辦公室裡還剩幾個年輕的乾事。
一開始因為有許姣姣這個外人,這些人都沒講話,慢慢的,大概是覺得辦公室太安靜,這些人就忍不住八卦了。
起頭的正是上次跟許姣姣鬨了點小矛盾的新乾事小陳。
隻見她義憤填膺的說,“這個齊秘書太不是人了吧,他都去錢姐家下過聘禮了,咋還能說出不結婚的話,而且特彆不像個男人,竟然上門要彩禮!天哪,錢姐跟我哭訴的時候,我覺的她真的好可憐啊!”
一個乾事就饒有興致的問:“你問小錢齊秘書為啥要退婚沒?”
小陳撇嘴,“這我咋問啊,反正定了親又退婚的男人肯定不是啥好東西,要我說錢姐不跟他結婚也成,誰知道他是不是仗著自個是謝主任的秘書瞧不上錢姐了就退婚,哈,現在他終日打雁被啄了眼,位置被...那位給頂了,活該!”
陳乾事對著同事朝許姣姣那邊努了努嘴。
寫著寫著就停下筆的許姣姣:“......”咦,咋聽了,繼續講啊,她還沒聽夠呢。
咳咳,其實她也不是對齊秘書的八卦感興趣,就是吧,她總覺得這個小陳乾事口中的錢姐,錢姓,她好像之前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