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又升職了?”許安夏差點懷疑自個耳朵壞掉了。
這這這也太嚇人了吧。
許姣姣挺起胸膛,毫不謙虛:“那是!姐你妹我現在是供銷社采購科副科長了,雖然身份上目前是見習,但我這麼厲害,轉正是小意思的事啦。哥,姐,你們妹牛不牛?”
許安春&許安夏星星眼用力點頭:“牛牛牛!”
小妹最牛!
瞧你倆沒出息的樣......
萬紅霞看著一對最大的兒女崇拜地望著他們小妹,簡直沒眼看,她嘴角抽了抽。
許老六憨憨地張大嘴:“四姐好厲害!”
許老五:“......”行吧,他也傻眼了,許老四這家夥還是人嗎?!
胸口一痛,他覺得這輩子想打敗許老四,怕是懸了。
在許姣姣的強烈要求下,萬紅霞也沒法子,最後兩個菜全部進了兒女們的嘴裡。
吃飽後一個個四仰八叉沒形象的倒在木沙發上。
許老六傻笑著抱著肚子,好撐,好幸福。
“叩叩!”
“萬主任!萬主任你們家吃啥了呀,哎呦老香了,咱們旁邊人家都聞到了!”
老許家人正吃完心情美滋滋的,聽到這聲敲門聲,都是一愣,麵麵相覷。
下一瞬,全家行動起來。
收拾碗筷的收拾碗筷,搬羊頭的搬羊頭,塞床底、開窗戶通風,還有桌上那把割羊肉的匕首也被許安春藏好。
最後桌上隻留了兩個吃得精光的飯盒。
不錯,像樣。
一切準備妥當,萬紅霞去開門。
看著眼前的女人,她一臉的不高興,“乾啥呀,吃個飯都不安生,你家沒飯吃啊?”
包著藍頭巾的女人嗅了嗅鼻子,她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的往許家屋子裡頭張望。
看到桌上隻剩下兩個空蕩蕩,汁都不剩的飯盒,她撇撇嘴。
“哎呀,你家吃啥的啊太香了,我好像聞著肉味了,我家大寶在家哭著鬨騰,你看能不能給孩子一口肉吃啊,娃長這麼大還沒吃過一口肉呢,大姐你心疼一下!”
多小氣啊,肯定是聽到她敲門聲藏起來了,一口肉都舍不得拿出來,窮鬼托生的!
萬紅霞擋著門不讓她進:“老娘八個孩子呢,心疼不過來!想吃肉你身上肉多,割一塊給你兒子嘗嘗不就行了!”
女人一愣,她這招以前在村裡都是回回有收獲的,這城裡乾部咋臉皮比她厚呢?
她指著萬紅霞:“你你咋這樣說話啊!聽我男人說你還是咱廠婦女辦主任呢,領導咋能這麼摳搜,一點不心疼咱老百姓!”
道德綁架這套對萬紅霞來說沒用,她現在心硬如鐵,要不是為了工資,這婦女辦主任誰愛乾乾去。
“我是婦女辦主任,不是傻子。你男人打你、打你娃,你來找我做主可以。吃不著肉你也來找我,我是你男人啊?我該你的?沒事就趕緊回家,一天到晚盯著彆人家鍋裡的,咋好意思的!”
萬紅霞把女人直接罵走了。
後麵一句更是拔高了聲音,她不但是說給女人聽的,也是說的筒子樓其他人聽的。
聞著彆人家吃啥的香味就上門,屬狗的啊。
其他家同樣在豎著耳朵聽,這幫人早就被老許家羊肉頭香味勾得蠢蠢欲動,見有人上門以為能蹭著點啥,都關心著呢。
這會,一聽萬紅霞指桑罵槐的話,各個頓時泄了氣。
唉,這萬主任現在是一點情麵不講了。
那個冷心冷肺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