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蘭就指著許有剛的鼻子罵,“老二你個畜生玩意,你哥死了,你就這麼算計他媳婦他閨女是吧!老大家吃不上一口飯的時候,你個當叔的沒搭把手,現在人家吃肉了,你轉頭就想去沾光,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老娘今天話撂在這了,誰也不準去打擾四丫頭,讓我知道你們跟她要好處,打著她的旗號在外麵混,老娘扒了他的皮!”
她一發火,一屋子人不敢吭聲。
楊小蘭放完狠話後就回屋了。
許有剛氣得狠狠喘了幾口氣。
他一臉的委屈,對許老頭哭訴,“爸,媽說這話是紮我的心啊,我一個當叔叔的能有啥壞心思,媽防我就跟防賊似的,她就疼大哥,以前是,現在也是,我不是她兒子嗎?她咋能這麼偏心!”
張愛娣也替她男人打抱不平:“是啊爸,媽今天說這話太過分了,我和有剛還養著你們呢啊,她就向著老大家,這可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許有剛趕緊喝道:“閉嘴!”
隻是顯然晚了。
張愛娣後麵的話還沒說完,許老頭已經黑著臉站起了身。
“老二,你媽再有不對,也不是你媳婦能罵的。我和你媽但凡吃你一口,也沒忘給你們補貼上,沒事彆眼皮子總放老大家身上,管管你媳婦!”
最後堂屋裡隻留下他們兩口子。
許有剛臉一陣紅一陣白,他瞪向張愛娣的眼神像要吃人。
張
愛娣懊悔地打嘴巴。
她縮著肩膀,一個屁不敢放。
......
一大早,劉建設騎著自行車就來單位了。
想起他媳婦剛才還納悶問他咋走那麼早,劉建設心說他翻來覆去昨晚一夜就沒咋睡。
十斤羊棒骨啊,也不知道這許副科長昨個應他好好的,會不會變卦?
早秋的清晨還是有點涼的,劉建設揣著手,靠著自行車,在離供銷社大門不遠的地方望眼欲穿。
等終於瞧見穿著黃色小碎花褂子,像朵明媚的太陽花似的許姣姣同誌出現的時候,他立馬一個激靈,老遠就衝那邊招手。
“許副科長!許副科長!”
誰啊?
許姣姣打了個哈欠,年輕人睡不夠,聽到聲響,她抬頭。
喲,這不是劉建設同誌嗎?
“劉建設同誌,你咋來這麼早啊?”
劉建設搓著手:“嘿嘿,嘿嘿。年紀大了,睡不著。”
他總不能說他是擔心許姣姣嘴上說的十斤羊棒骨其實是誆他,今早特地來守著人的。
許姣姣多聰明個人啊,立馬就猜到了他的小心思。
嗨,這人真是。